闽北方言

概念

宁德话，属于福州方言，或称之“闽东方言”，具有上古、中古的语调，有入声的保留，它还有地处吴、楚的吴楚方言存在，同时它又具有沿海山区的差异特点。

宁德市志中关于宁德方言的记载

按照料教科书的分类。中国汉语分为北方方言、吴方言、粤方言、闽方言等数种，而闽方言内部，也有八九种之多的次方言。如闽东（包括福州）、闽南、闽中、闽北、客家、莆仙、南平官话方言岛等等。宁德话，属于福安话分支，已经表现出逐渐向福州话靠近的迹象，属闽东方言，大体就是闽江中下游一带地方，还包括闽东数县。外地人，特别是北方人可能认为闽东方言就是一种可以通行于整个闽东及福州地区的语言，闽方言就是可以通行于全闽的语言。这其实是极大的误会。事实上，就在闽东方言内部，也可分为南北两片，宁德方言属于“北片”。在同一方语区内，仅能勉强交流。分布

根据方言内部的异同，宁德方言属闽海方言群中以福州话为代表的闽东方言区。古田、屏南两县属于闽东南次方言南区；蕉城区和福安、周宁、柘荣、寿宁、福鼎、霞浦等7县（市），属于闽东北次方言区。闽东方言福州话在南片区可自由交际，北片区各市（县、区）人也能基本听懂福州话。福安话在北片区的周宁、寿宁、柘荣等县可自由交际，蕉城、霞浦、福鼎人也能基本听懂福安话。

闽东方言北片区各县（市）没有像福州话韵母那样的变韵现象。词汇方面，北片区有些词语说法与南片区不同，如“肚子”叫“腹肚”，“小孩”叫“傀儡”，“饿”叫“饥”，“生孩子”叫“生囝”或“饲囝”，“种猪”叫“猪狮”等。语法方面，北片区有些地方句子结构特殊，如寿宁话把“你先走”说成“你走先”，寿宁话、柘荣话把“再吃一碗”说成“食碗凑”或“食碗添”，福安话把“客人”叫“人客”，“母鸡”叫“鸡母”，“斗笠”叫“笠斗”，“前头”叫“头前”等。这是该方言特有的倒装现象，“热闹”称作“闹热”。这样的提法很常见。在口音方面，福安话语音浊重，语调偏硬；福鼎话轻清、绵软。

同时，境内有一些地方形成区外方言岛。霞浦县的三沙镇和水门、牙城两个乡镇的部分村庄，以及下浒、柏洋、长春等乡镇的少数村庄（共约7万多人）讲闽南话；福鼎市的沙埕、前岐、店下、白琳、点头、贯岭、箭山、叠石等乡镇的部分村庄(共13万多人)讲闽南话；还有柘荣县的乍洋乡和东源乡的少数村庄（约500多人）也讲闽南话。全地区约有21万多人讲闽南话。闽南话是宁德境内第三大方言。还有少数地区形成汀州话（客家话）方言岛和莆仙话方言岛。古田县凤都镇的后溪、珠洋两个村（约5000人）讲客家话，霞浦县柏洋乡利埕村福鼎楼自然村300多人)讲客家话，柘荣县城郊倒龙山村( 100多人)讲客家话。此外，福安市社口镇首笕村、福鼎市磻溪镇赤溪村和点头镇观洋村以及寿宁县西南部边境个别自然村讲客家话。霞浦县溪南镇岱屿村(100多人)讲莆仙话；福安市下白石部分村庄(400多人)讲莆仙话；福鼎市沙坦镇澳腰等村庄（数百人）讲莆仙话。

闽东方言南片的福州话在境内少数地方形成方言岛。福鼎市秦屿镇(1. 5万多人)全讲福州话；霞浦县的海岛乡和柏洋乡的北岐村、长春镇的计米村（共1. 4万多人）讲福州活。

由于历史原因和地理条件，一些县的边界村庄讲邻县方言。屏南县西北部岭下乡的富竹、上楼、东峰、上梨洋、葛畲等村因与闽北的建瓯市毗邻而讲属于闽北方言系统的建瓯话，周宁县的西北部与政和县接壤的泗桥乡的赤岩、洋尾、洋尾弄、吴厝坑、吴厝坪和纯池镇的前溪等村庄讲属于闽北方言系统的政和话；霞浦县的东冲半岛与罗源县的鉴江镇隔海相望，该县北壁乡的东冲、上岐、下岐 个村讲罗源话。

四五十岁以下的宁德人，多半从小受双语教育长大，能熟练使用两种甚至三种互相不能交流的语言。这在五六十年前，是不可想象的。那个时候，外地人进入乡村与民众交流，还要有翻译。

随着社会交往的扩大，宁德人①与外部世界交流越来越多。即便在穷乡僻壤，操普通话交流也没有什么问题的。完全听不懂北方话的人，已很少数。在城区，普通话的普及程度更高。大体上是这么几种情况：从家庭内部来说，二十至三十岁的年青父母与子女之间的交流，基本上以普通话为主；二十岁来岁下以的青年与其父母之间的交流，城区以普通话为主，农村以方言为主；同辈年青人之间的交流，城区亦以普通话为主，在乡村普通话也占很大成份。有趣的是，年青人经常使用一种方言与普通话混合的语言。在社会交流方面，不同行业之间方言与普通话的使用范围、频度也是不一样的。较大规模的服务网点的从业人员，基本操普通话；公务员、事业单位从业人员的公务活动、与服务对象交流，基本操普通话。有趣的是，在世俗生活如婚丧喜庆的场合，凡属发布公共信息——如婚礼主持用语——用普通话，而亲友之间的交流，则大部分用方言。这种状态，几乎只在不到四十年内的时间形成。其原因相当简单，就是普通话的的社会交际功能的影响以及移民对宁德当地方言的冲击。

基本腔调

语言是有生命的，宁德人的双语状态在变化与动荡中。

宁德话的基本腔调，专家认为，早于唐末，就基本形成。宁德建县于后唐，公元933年，至今已有千年以上的历史。宁德曾于宋代咸平三年（公元1000年）划出西北区域关隶镇为现在的政和，于上个世纪的三十年代，分出周宁③。作为一个地理的概念，宁德的区域范围基本稳定，作为一个文化的概念，有特定的方言，特有的民间传说、谚语等内容及民众的乡土观念。这些也有很长的历史。

明、清及民国时期，宁德人能说北方话的人一定很少。现在的普通话，是在北京话的基础上形成的。而北京话，据说也只是明中期及满人入关之后才定型的。当时的官话，更多地接近于吴语，即现在长江下游一带的语言。现在我们难以想象宁德宋代状元余复在开封时，操何腔调与皇帝对话；难以想象林聪在北京时，用何腔调为宦四十载。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古时官员遵行规避制，来宁德当官为吏的，皆家住千里百里以外，不属于福州方语区。如宋时绍兴人陆游、明时广东人林时芳、清时河南人汪大润等等。可以肯定，他们与宁德当地人的交流是通畅的，他们说“官话”，或努力学习当地方言。他们可能与一部分能听懂官话的

乡绅交流，再或者，县衙门中的吏，本身就起着翻译的作用。这种情况直到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初，仍然没有根本的改变。

近代的宁德民众，对学习普通话有着很大的热情。早于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宁德有一部分青年操着尚保留浓浓宁德腔的“国语”，四处炫耀。被乡亲称为“假沙”，假的沙县。但无论如何，这正是全国通用语言进入民众阶层的开始。新式教育的发展，对普通话的普及，也到了重要的作用。民国时期三十余年，宁德从民国初国两所县立高等小学开始发展，到四十年代末，已有省立中学一所，六年制国民小学12所，四年制国民小学31所。彼时中学生，已能熟练使用国语。因而当北方干部大批南下到达宁德乡村开展土改、剿匪时，通过翻译，开展工作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困难了。这些北方干部，被宁德民众称为“两个声”，意为不同之音。然而，不同之音并非只是北方语言，江浙、闽南、莆仙、广东甚至还有外国的语言，也在百年来的近代史上，陆续进入宁德，从而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和改动了宁德方言。特别是新中国建立之后，外来人口大量进入宁德城关，对宁德的方言有了很大的冲击。

操宁德方言的标准音———蕉城音的人，在五十年前，不过两万余人。出城数里，到漳湾金涵一带，语音就有变化了。近年城市急剧膨胀，移民使城区人口增加了数倍，操纯正蕉城音的人，在城区内，已是“少数份子”了。与福州等规模巨大文化影响大的城市不同，宁德没有一个被语言学家称之为“向心型”的中心，方言的变化，是相当明显的。

相对于普通话来说，宁德话可称之为一种“复杂”的语言。汉语字音，由声母、韵母、声调组成。现代汉语声母二十一，韵母三十，声调四声。宁德话声母少，为十五个，其中还包括了直接以韵母为头的零声母，然而韵母却有七十八个之多。并且，声调有七个。除阴平、阳平、上声，去声之外，还有阴入、阳入、阴去阳去之分。因此，用现代拼音法或普通话读音的汉字来注释宁德发音，有许多字音是没有办法表达出来的。[1]声调中的入声使用也十分有趣。年青人听老辈人说普通话，常有入声。如中国之“国”、“打铁”之“铁”等等，土味十足。然而这也正是母语的影响。这种影响来自久远的北方，而非仅宁德一地如此。但是，这种古老的语音正在急速地变化之中。

据专家说，以蕉城音为代表的宁德话，五十年代时，还保留着完整的中古阳声韵、入声韵三套韵尾。这在闽东方言所属的各县城关话中是绝无仅有的。现在这三套韵尾已“从混乱到归并，在年轻人口语中已基本完成”。宁德话的变声，变音、合音等情况老年人与青年人有相当大的不同，一些词在上年纪的宁德人口中，后一字的声母往往是前一字的韵母，或将后一字的声母减去，如“银行”、“政府”，又如“钱纸”、“鸭子”等等。这种变声、变音、合音的口音，在老辈人与年青人中，已大不相同，只有“金溪”、“咸村”等专有名词，还保留着这样的读法。

从词汇上来看，更有着巨大的变化。一些旧词，年青人闻所未闻，一些新词，老年人十分陌生。前者如：“影戏”、“番钱”、“牙人”、“回力A”、“鞋套屐（木屐）”，乃至“合作社”、“公社”、“大字报”、“米证布票”等等。后者如“网聊”、“的吧”、“超女”、“恶搞”等等。也有些复古的词，如“手信”、“题缘”等亦逐渐侵入现代方言口语之中。

宁德方言中一些承载着历史文化信息的成份因此而逐渐消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音韵系统声母

口诀：柳l-边b-求g-气k-低d-，波p-他t-曾z-日n-时s-，莺 蒙m-语ng-出c-喜h-。

声母国际音标表Bilabial双唇音Dental齿音alveolar齿龈音Post‐alveolar后齿龈音Palatal上腭音Alveolo-palatal龈腭音Velar软颚音Plosive爆破音b[b]p[p]d[d]t[t]g[g]k[k]Nasal鼻音m[m]n[n]ng[?]Fricative摩擦音bb[β]zz[?]h[?]h[h]Affricate塞擦音s[s]z[z]c[c]

z和c发音时舌尖触上下齿，舌面前部边沿微触上齿，近舌叶音[d?]和[t?]。当h后的元音为[i]时，声母腭化为/?/，拼音仍以h记之。辅音s发音接近[θ]，有些人可自由变换，亦仅以s记之。浊擦音[β]和[?]为连读时产生的，分别用双写的bb和zz标注拼音。为了与汉语拼音接轨，我们对于零声母保留了汉语拼音字母y与w的部分用法：当零声母遇到以i或v及以i或v为介音的韵母时，应在其前加上不发音的字母y，而且应该将字母v改为u，读音均不变；而当零声母遇到以u及以u为介音的韵母时，应在其前加上不发音的字母w，读音不变。

韵母

宁德话在老年人中拥有83个韵母。但是，如果不考虑入声韵的韵尾，现在年轻人只有如下口诀的基本韵母了：春花（我）香，秋山开，嘉宾欢歌须金杯（快），孤灯光（唤）辉烧银（农）缸（群），之东郊、过（瓜）西桥（余），鸡声（省）催初天（听），奇梅歪（拐）遮沟（泅）伓？其中括号内的字为宁德话对应的韵母。

韵母的国际音标和拼音及例字表元音韵母iue???o?ayiaui?y?ioiai拼音iueeeaeoeoooaviauievooioiai例字之孤西帝杼初普歌嘉须奇辉余催醉开元音韵母ieuaeiauuoouiu?ueui ?uuaiuoi拼音ieeuaeeiauuoouiueaueeuiauuaiuoi

83个韵类中，根-oon”1韵，以[-n]收尾，与之相配的入声韵本应为-oot（塞音）收[-t]尾，但实际口语中为-ook，收于韵尾[-k]，如：撮coot6,当地的畲语还保持有[-t]尾音的还有“勃（发生、长出）、夺”等字；“伓ng3”字为成韵母（单独由不含元音的鼻音而形成的韵母）ng的独韵字，无对应的入声。但是，这个词的尾韵随着其后与之不同的声母的搭配会产生向成韵母m、n、ng的变化,，最后将两个音节的词，变成了一个音节，这时前字的韵母最后蜕化成了后字的声母的有趣现象，如：伓ng3使sai3-->n3sai3-->伓使nai3；伓ng3会ee3-->m3ee3-->伓会mee3;伓ng3画uo5-->ng3uo5-->伓画nguo5。又如“三”字，与不同的后字连读时，会分别成为三种不同的尾韵，三顶san1ning3/sam1ming3（帽）、三板sam1meeng3（斧）、三溪sang1ngee1（口）。由此可见，与整个闽东方言一样，在宁德方言里，三种鼻音尾韵-m、-n、-ng的发音还是依然存在的。只是具体的配对却混乱不清。但是，与之相对应的三个入声尾韵-p、-t、-k（均不送气）只剩下极少部分的老年人能够分得清楚，中、青、少年们要么相混、要么干脆都归到了-k尾韵里去了。为了文化的传承，特将这些行将消失的语言现象予以记载总结如下：

塞音（均为入声韵），共有31个，分为如下四种类型：

（I）型：先塞后开型，以-h作韵尾，但不送气，尾韵可延长。计10个：o

-ah 捋，- uoh剥，- veh药，-ooh学，-uah划，-iah籴，-ih吃，- eah凹（~下去），- ieah 壁，-oeh嗳（~气）

（II）型：先开后塞型，以-k结尾，但不送气，尾韵短促，不可延长。计15个：

-ak捋，-uk服，-uok扩，-ik译，-eek毕，-evk乞，-ook恶，-iak屐，-uak罚，-oek北，-vk剧 vek ok督， eak八

(III)型：以-p作韵尾，计5个：-ap答、-eap叶、-eep捏、-ip力、-ieap聂

（IV）型：以-t作韵尾，一个：-oot夺

声调

口诀：耽dam1谈dam2胆dam3担dam4淡dam5答dap6踏dap7

宁德话中有7个单字调，分别为阴平、阳平、上声、阴去、阳去、阴入、阳入，其中上声不分阴阳，这和大部分海系闽语都一样。

调类调号调值例字阴平144章耽冰真公燋阳平222存谈便钱权茶上声342掌胆丙震滚打阴去435壮担变战棍榨阳去5332状淡辫贱倦/

此音韵系统主要依据是一九九六年版的《宁德市志》记载的以宁德市蕉城区为代表的老年人所说的方言，共有78韵；另据进一步深入考证，入声尾韵-t在部分老年人及当地畲族中依然存在；而成韵母(即单由不含元音的鼻音尾韵形成的韵母）m、n、ng、及hng在闽东方言中是一直存在的。因此在本音韵系统的韵母中一并收入，共计83韵。上世纪50年代，宁德话还独树一帜完整地保留了中古时期的鼻韵母-m、-n、-ng，以及与之对应的入声韵-p、-t、-k三套韵尾（实为浊音鼻音韵尾[b][d][g],但为了与大多数的韵书的记法一致而用之）。但是，从50年代到上世纪末，宁德话的语音系统产生了急剧的变化，这三套韵尾始于混乱，后则趋于归并，韵尾-m、-n逐渐并入-ng；相应地，韵尾-p、-t也逐渐并入-k，另外，原本读-k尾的一些字，口语白读时也变成为-h尾。这种归并在年轻人的口语中已基本完成。

连读音变连读变调

宁德话的两个字在连读时往往会产生变调的现象，其变化的规律是：第一，前字是上声3、阴去4、阴入6时，次字无论是什么调，连读时前字均变为55调，接近于第1调阴平调，从阴平调1，后字仍为原来的各调，如；本buong3身sing1-->本身buong1ning1；第二，前字是阴平2、阳去5、阳入7，次字是阴平1、阳平2、阴入6时，连读后前字均变为44调，即阴平1调，次字为各原调，如：旺wuong4季giee4-->旺季wuong1ngiee4；第三，前字阴平1、阳去5、阳入7，次字为上声3、阳去5、阳入7时，两字连读后，前字变为21调，接近于第2调阳平调，从阳平调2，如：服huk7务wu5-->服务hu2

wu5；第四，前字是阳平调，次字无论什么调，两字连读后，其音调均不变，如：平beeng2安ang1-->平安beeng2ngang1。

声母类化

声母类化亦称连读变声。而声母类化化主要是连读引起的，如：舰kam3顶ding3连读时为舰顶kam3ming3。类似此法产生的辅音有[n]、[?]、[l]、[?]、[β]和零声母等，这是由于前字的韵尾与后字声母连读时，而引起后字声母产生了与前字韵尾类化的现象。

宁德话声母类化的主要规律如下：前字是入声韵尾（塞音尾）的，连读时前字塞音尾多脱落，塞音尾脱落后，前字韵母变成了元音尾韵，连读时第二个声母多数不变。但也有少数后字起变化的，变化情况有二：（1）前字塞音尾脱落后，后字声母按前字是元音尾的变化规律而变化，如；摘dieah6豆dau5-->摘豆diea55lau332=diea1lau5，尺ceh6寸cong4-->尺寸ce1ong4等；（2）前字是-p[b]尾的韵母，连读后，后字声母变为b，如；甲gap6等deang3-->甲等ga1beang3,塔tap6顶ding3-->塔顶ta1bing3

前字韵母是元音尾韵、鼻音尾韵的变化大部分都遵循宁德话基本类化规律：1 唇音p——前字阴声韵（元音尾韵），次字声母变β（用bb表示），如：假ga3票piu4-->假票ga1bbiu4 ；唇音b——前字元音尾韵，次字声母变为零声母，如：酒ziu3瓶beeng2-->酒瓶ziu1eng2；前字阳声韵（鼻音尾韵），次字声母变m，如：中dvng1班bang1-->中班dvng1mang1，床cong2铺pu1-->床铺cong1mu1等。.2 齿音d,t及声母s---前字阴声韵，次字声母变l，如：酒ziu3店deang4-->酒店ziu1leang4，体tea3贴teap7-->体贴tea1leap7，锁so3匙si2-->锁匙so1li2等。前字阳声韵，次字声母变n，如；新sing1店deang4-->新店sing1neang4，床cong2头tau2-->床头cong1nau2。3 软腭音g,k,h---前字阴声韵，次字声母变为零声母，如：小siau3姑gu1-->小姑siau1u1，户hu5口kiau3-->户口hu1iau3, 饥gi1荒hong1-->饥荒gi1ong1等。前字阳声韵，次字声母g、k均变为ng，如：冬deng1瓜gua1-->冬瓜deng1ngua1 人neng2客kah6-->人客neng1ngah6等。而h或零声母则均变为m，如：南nam2方hong1-->南方nam1mong1 店deang4后au5-->店后deang1mau5。4 声母z,c---前字阴声韵，次字声母变为零声母，或?（用zz表示），如：表beeu3叔zek6 -->表叔beeu1ek6, 老lo3鼠cv3-->老鼠lo1yu3等。前字阳声韵，次字声母变zz或m，如：工geng1钱zieeng2-->工钱geng1zzieeng2, 青cang1草cau3-->青草cang1zzau3，甘gam1蔗ziee4-->甘蔗gam1miee4。5 声母m、n、l、ng----,前字无论是阴声韵或阳声韵，次字声母不变；另外，前字为阴声韵时，次字零声母连读时也不变，仍为零声母，不变的例子从略。

韵母变化

宁德话口语连读时韵母变化有如下的四个特点：

1 合音：蜀seh7[](会）ong2囝giang3（一会儿）-->蜀[]（会）囝seng1ngiang3；

2 减音：几gui3个a4月ngooh7日nik7（几个月）-->几个日gui1a1nik7；

3 合音、变韵：罗loo2汉hang4豆dau5-->罗汉豆leng1nau5；

4 增音、变韵：鼎diang4下a5（厨房）-->鼎下dang1nga5

文白异读

宁德话的文白异读有如下几个类型（先文读后白读）

1 声母不同。如：妇hou5--bou5，寒hang2--gang2，愁ceau2--deau2等。

2 韵母不同。如：沙sa1--suo1，指zi3--zai3，长dvng2--dong2等。

3 声、韵不同。如：坐zoo5--soi5，我ngoo3--ua3，老loo3--lau5等。

4 韵、调不同。如：饭huang4--bong5，树sev5--ceeu3，远oong3--hong5等。

保护与传承

宁德方言将被录成语音并永久保存

2014年9月10日，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福建库)宁德市柘荣县调查点发音人遴选工作正式开始，此次活动将选出7名发音人，他们说的柘荣话将以语音形式录入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并永久保存。

宁德方言

记者了解到，柘荣县成为宁德市语言调查和数据采集工作的首站，接下来调查团队还将对宁德市其余10个调查点进行语言调查和数据采集，这些调查点覆盖宁德市9县(市、区)。

发音人遴选条件“苛刻”须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记者从柘荣县语委办获悉，本次遴选，面试专家将根据发音人语音面貌和临场表现，最后选出4位柘荣方言发音人和3位地方普通话发音人。

据介绍，此次遴选条件非常严格，其中，柘荣方言发音人参选人必须在柘荣当地出生和长大，家庭语言环境单纯(父母、配偶均是柘荣县城人)，未在外地长住，并能说地道的柘荣话。同时，参加遴选的老年发音人须出生于1941至1950年之间，青年发音人须出生于1971年至1980年之间；地方普通话发音人方面，须在柘荣县城出生和长大，家庭语言环境单纯，年龄、文化程度、性别不限，其中1人普通话水平要求相当于三级甲等，1人三级乙等，1人接近方言。

根据福建省教育厅、福建省语言文字工作委员会安排，宁德师范学院调查团队将负责此次柘荣县的语言调查和数据采集工作。该团队负责人赵峰教授(宁德师范学院教育系主任)表示，遴选工作结束后，调查团队专家将对发音人进行培训，并将于今年底或明年初进行柘荣话有声数据的采集。届时，这些被选中的发音人将把最具代表性的柘荣话以语音形式录入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永久保存。

全市共设11个调查点计划三到五年完成收集

今年开始，全面开展福建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工作，并由厦门大学、福建师范大学、宁德师范学院等10所高校组成的13个高校调查团队将分闽南、闽东、闽中、闽北、闽西、莆仙等6个片区，对全省70个县(市、区)的79个点进行调查和采集。

记者从市语委办获悉，在全省79个调查点中，宁德占11个点，其中，蕉城、福安、柘荣、周宁、寿宁、屏南和古田各占一个点，福鼎和霞浦则分别设2个点，计划用三到五年完成语言调查和数据采集。

方言是一个地方文化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可以给以后的语言研究和地方文化的研究提供依据，使文化得到有效传承。

招募蕉城方言发音人

2016年6月，为挖掘最地道的蕉城方言（宁德方言），保护和传承蕉城本地语言，蕉城区语委办现向全区征招蕉城区方言和地方普通话发音人。

宁德地方媒体的宣传推广

宁德话情景剧《津津做古德》剧照

近年来，多家宁德地方媒体以歌曲、情景剧、配音剧等多种方式宣传推广宁德话，取得较好反响，特别是为年轻群体所喜爱。其中，宁德哇哈网推出的宁德话系列情景剧《津津做古德》等最为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