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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尔兹内

来源:求职简历网时间:2023-10-13 22:33:18编辑:皮带君
人物生平早年经历

1908年6月12日出生于奥地利维也纳的一个中等家庭里。父亲是一位工程师。

刀疤脸

1926年进入维也纳大学学习工程学,整个大学期间斯科尔兹内先后14次参加决斗,其中第10次决斗在其左颊上留下了一道明显的剑伤,被称为“荣誉之疤”,这也成了他最具特点的个人标志,后来盟军士兵给了他一个形象的外号——“刀疤脸”。

服役经历

1931进入纳粹组织加入冲锋队。

奥托·斯科尔兹内照片

1940年2月加入党卫军第1“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不久转入党卫军第2“帝国”师。

1941年8月在苏联作战时,头部被喀秋莎火箭弹击伤。12月因不间断的头部神经痛与胆囊炎回国治疗。[1]

1943年4月18晋升上尉,任德国第一支特种部队指挥。7月25日觐见元首,准备营救墨索里尼的“橡树行动”。9月12日成功的营救出墨索里尼。

1944年9月10日在“狼穴”里面面见元首。10月15日发动“米老鼠”行动,绑架匈牙利摄政王米克拉斯·霍尔蒂之子。10月16日发动逮捕匈牙利摄政王米克拉斯·霍尔蒂的“铁拳”行动。10月22日元首召见其,晋升上校。12月伴随阿登战役,实行“格里芬行动”。

1945年5月向美国第42师投降。

1947年8月18在达濠接受审判。

1948年7月27日从战俘营内逃走。

1952年盟军宣布其无罪。

个人生活

1975年7月5日在马德里去世,葬于维也纳布林格公墓。

生活照

人物事件橡树行动

“橡树行动”——德军历史上最为大胆的营救行动

1943年7月25日下午,斯科尔兹内与维也纳时代的老友在柏林最豪华的阿德隆酒店举行聚会活动。当天他穿着一身平民服装,举杯畅饮,欢快地交谈着,把战争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没过多久,阿德隆酒店的侍者就悄悄地走了过来,小声地告诉他弗雷登塔尔的司令部有急事找他。斯科尔兹内向朋友们道了歉,随侍者走到电话间。电话接通之后,他的女秘书用半狂乱的语调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话。她说两个小时之前基地的全部人员就到处寻找他,斯科尔兹内问女秘书发生了什么事,这么一来她的声调更是高昂了起来:“队长!元首正在大本营里等你哩!一架飞机正停留在坦普尔霍夫机场,准备于下午5点载你起飞哩!”

奥托·斯科尔兹内与希特勒

1943年7月10日美英盟军发动了“雪橇犬”行动,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登陆,岛上的德、意军队连连败退,很显然,该岛将成为盟军进一步占领意大利的基地。6天后,罗斯福和丘吉尔发表联合广播讲话,要求墨索里尼投降,并号召意大利人民起来反抗法西斯统治。墨索里尼的拒绝换来的是7月17日超过500架盟军轰炸机对罗马军事设施和工厂的狂轰滥炸。在意大利本土,由于物资匮乏和贪污横行,各地都发生了针对法西斯政府的闹事事件,在罗马,不满的妇女和市民甚至闯进了法西斯党的总部。墨索里尼本人健康状况早已不佳,尽管政府发布了“领袖因公务繁重而劳累”的声明,但老百姓纷纷议论说墨索里尼大人恐怕是已经得了梅毒。

在这样的局势下,甚至连统治集团内部也发生了严重分歧。一些人害怕旷日持久的战争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主张单独与盟国媾和,并计划发动一场军事政变,使意大利退出战争。7月13日,反墨派首领之一格兰第伯爵(Dino Grandi)向法西斯最高委员会提出了一项决议,要求在7月24日星期六下午召开法西斯最高委员会会议。格兰第伯爵将在会议上提出一项决议案,要求明确在宪法中已经规定了的国王、最高委员会、政府和议会的职能,并要求墨索里尼将最高国务决策权和军队的指挥权奉还给国王。他秘密串通了参加1922年“向罗马进军”的法西斯元老德·波诺将军(Emilo de Bono)和德·费奇将军(Cesare de Vecchi),墨索里尼的女婿齐亚诺伯爵(Galeazo Ciano)、大部分内阁成员和最高委员会委员也对此表示赞同,其余的人虽不支持反墨索里尼政变,但也不会妨碍。

虽然密谋集团的秘密协商工作取得了进展,但是党的总书记斯科尔扎(Carlo Scorza)却把决议案的内容通报给了墨索里尼。7月22日下午5时,墨索里尼在威尼斯宫召见了格兰第伯爵,听了他的想法后淡淡地说:“你的意见是正确的,如果意大利战败了,就把全部权力奉还给国王。可是德国正在研制新武器,若近期内完成,战况将为之一变。其他事情在最高委员会会议上再商量吧。”

当格兰第离开墨索里尼办公室时,惊讶地发现德国南方战区总司令凯塞林元帅正等在门外,格兰第猜测墨索里尼此时接见凯塞林可能是为了借助德军的力量逮捕反对派,以保住自己的地位。

1943年7月24日到了,格兰第下了决心,在教堂做完了祷告和忏悔,给妻子写好了遗嘱,把手枪藏在衣袋里,提包里放了两颗手榴弹,前去参加最高委员会会议。齐亚诺伯爵也同样在衣袋里藏了两颗手榴弹出了家门。下午5点时,28位政府成员先后到会,等待墨索里尼的到来。威尼斯宫外面的广场上布置了大量宪兵和法西斯国民军士兵,来回巡逻警戒。5点15分墨索里尼身穿法西斯国民军最高司令官的淡绿色军服,板着一副不高兴的面孔走了进来,大会开始了。在接下来两个小时杂乱无章的讲演里,他提到军方作战不力,批评了指挥上的失误,把责任全推给了部下。他还提到了人事和政府职位问题,说道在内外严峻的形势下舆论正在公开或暗地里指责他,但他认为在暴风骤雨中弃船逃生是错误的,所以他将不准备辞职。另外,为了避免遭到指责,墨索里尼没有透露5天前他与希特勒在意大利北部费尔特雷别墅举行的秘密会谈(在这次会谈上希特勒要求墨索里尼将全部意大利军队置于德军指挥之下)。他的发言刚一结束,便遭到了格兰第等人滔滔不绝的攻击,并要求将其决议付诸表决。墨索里尼脸上冒着虚汗,带着疲惫不堪的神态聆听对他的指责。午夜过后,墨索里尼要求休会,但格兰第不同意,于是只休息10分钟。墨索里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将桌子上的电报看了一遍,喝了杯牛奶润润嗓子。最高委员会中一位他的支持者走进来劝他逮捕反对派,但墨索里尼只是默默地听听了之。

休息之后,会议继续进行。墨索里尼强调自己是得到国王信任的,斯科尔扎也发表了支持墨索里尼的讲话,而反对派的攻击也越来越激烈,会场陷入了混乱状态。25日凌晨2时15分最高委员会开始就格兰第的决议案投票表决,结果19人赞成,7人反对,2人弃权,会议以墨索里尼的失败而告终。他站起来走到门旁说:“你们使政府陷入了危机。”说完便转身离去。

1943年7月25日清晨,墨索里尼仍象往常一样到办公室工作,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还接见了日本大使日高,请日本帮助调停德苏战争。斯科尔扎劝他将投票反对他的19人逮捕起来,但墨索里尼没有采纳这个意见。当天下午,墨索里尼按计划前往萨伏伊宫觐见国王维克多·埃曼纽尔三世,他的妻子预感不祥,劝他不要去,但墨索里尼坚持进宫,说道:“20年来国王很信任我,不会有丝毫危险。”然后坐上汽车向王宫驶去。

这是一个宁静而闷热的星期天,国王亲自在萨伏伊宫门口迎接墨索里尼。他一反常态,身穿意大利元帅服,而且还在宫殿里布置了警察,这架势墨索里尼还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不禁忐忑不安。在同国王会谈时,墨索里尼汇报了法西斯最高委员会开会的情况,但只字未提投票结果。不大一会儿,国王对他说:“亲爱的领袖,现在内外形势面临严峻关头,军队士气低落,最高委员会已经决定解除你的职务。现在人们都恨你,我成了你唯一的支持者。我担心你的安全,让我来保护你吧!”墨索里尼听到这番话后面色苍白,呆若木鸡。国王还要讲点什么,但墨索里尼打断了他的话头,嘟哝着说“一切全完了!”

接见仅仅进行了几分钟,墨索里尼同秘书一同走出了王宫,朝自己的汽车走去。这时,宫廷卫队长向他走来,说“国王陛下命令我保护你,请跟我来。”说罢把他带进了一辆开着后门的救护车。救护车载着被逮捕的墨索里尼全速向科因奇诺·塞拉大街的宪兵兵营驶去。当天罗马市内谣言四起,有说墨索里尼已经被带到德国的,有说他已经被暗杀的,德国大使冯·马肯森也向本国发去电报,称“墨索里尼于上午10时与国王一起被监禁。”

7月25日晚上10时45分罗马电台向全国发表广播,说“国王已经批准了政府首脑本尼托·墨索里尼阁下的辞职,并任命彼得罗·巴多格里奥元帅接替这一职务。”这一消息顿时在全国传开,尽管广播没说战争已经结束,但是人们仍然走上街头,高呼“战争结束了!”“法西斯灭亡了!”,悬挂在各处的墨索里尼头像或被摘下、或被焚烧、或被撕碎。接任的巴多里奥元帅下令将墨索里尼秘密关押起来,并准备与盟国签订停战协议。

大萨索山

1943年9月8日意大利向盟军投降,驻扎在那里的德军迅速解除了昔日盟友的武装,成了意大利的主宰者。同一天,斯科尔兹内采取更为直接的手段,乘坐一架He-111侦察机再次在大萨索山地区进行空中侦察,但飞机上的自动照相机却失灵了。在大萨索山上空5,000米高度,斯科尔兹内和他的助手拉德尔不得不轮流探身出去,顶着冰冷的气流,手持莱卡相机向下拍照。虽然冲洗出来的照片很不清楚,但却可以看见饭店后方有一小块三角形平地。

晚年照片

斯科尔兹内立即开始制定营救计划,他感到这块三角地是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案,因为险峻的地形使得从地面进入已不可能,而由于高山上空气稀薄和狂风不断,普通的伞兵部队又无法在此海拔高度降落。于是斯科尔兹内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用12架滑翔机,每架运载10名突击队员(包括驾驶员在内)从天而降,以这块三角地为降落点,强攻饭店并救出墨索里尼,并以同样方式让突击队员在山谷一带降落,攻占缆车站台,阻止意军向山顶增援,然后将墨索里尼送到山脉低地的阿奎拉机场,在那里换机送往希特勒的统帅部。

营救计划报到斯图登特将军处,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见了也不禁暗暗吃惊。他将计划交司令部讨论,几乎无人相信能够成功,但别人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又不愿得罪希特勒亲自指派的突击队长。最后斯图登特还是调来已在意大利作战的第1伞兵师第7团的一个营为攻击提供兵力。该营的2个连由营长莫尔斯少校(Otto Harald Mors)指挥,将通过公路到达大萨索山,并占领下面山谷里的缆车站。第3连由独眼的冯·贝尔普施中校(Georg von Berlepsch)指挥,将乘滑翔机降落并攻打饭店,同时提出派兵攻占阿奎拉机场。第二滑翔机联队第I大队(Ihttps://www.530311.com/baike/LLG 2)则为行动提供所需的飞机。

然而斯科尔兹内认为Ihttps://www.530311.com/baike/LLG 2的Go 242滑翔机体积太大,无法在饭店旁的地面降落。斯图登特为此立即命令将第1滑翔机联队第III大队(IIIhttps://www.530311.com/baike/LLG 1)的DFS 230滑翔机从位于法国南部的基地调来。在用以执行任务的12架DFS 230突击滑翔机中,每架都可以运载9名全副武装的伞兵。这样共可运送108名士兵,相当于饭店守军的2/3。在斯图登特看来,突然袭击的战术以及德军更具优势的火力完全可以弥补人员上的不足。大家一致同意由斯科尔兹内带队在饭店里寻找墨索里尼,贝尔普施手下的伞兵负责压制守军。斯图登特将3号和4号滑翔机分配给斯科尔兹内和他的手下。

这无疑是一次风险极大的行动。在行动开始前的一天夜里,斯科尔兹内召集队员们说:“这次行动充满危险,随时可能丧生。如果你们当中有人不愿参加,可以离开,我绝不会对此做任何记录,也不会因此而蔑视你们。我将亲自参加并指挥这次行动,愿意参加的人请向前迈一步。”结果所有队员都向前走了一步,这令斯科尔兹内非常满意。

虽然营救墨索里尼行动本身对德国的战略意义并不大,但德国的宣传部门清楚地认识到这次行动所产生的巨大宣传效果,在他们的大力渲染下,斯科尔兹内成了德国家喻户晓的战斗英雄,戈培尔还派了一个电影摄制组去大萨索山重拍营救过程,斯科尔兹内本人也被提升为少校,并获骑士十字勋章。

不过,纳粹宣传机构将“橡树行动”的功劳几乎归结于斯科尔兹内一人身上的做法引起了斯图登特将军的不满。因为行动结束后,斯科尔兹内毫无疑问成了最大的赢家,几乎全世界的舆论都称之为“墨索里尼的营救者”,而真正确保整个行动胜利完成的斯图登特空降部队却“英雄无名”。

这次行动的巨大成功也有些出乎希特勒的预料,他下令扩大突击队的规模,从隶属于国防军的“勃兰登堡部队”中抽调出一个大队,其指挥官是福克萨姆(Adrian Folkersam),他作战经验丰富,能说流利的俄语、法语和英语。在他的鼓励下,许多觉得在常规部队中无法发挥特长的“勃兰登堡部队”士兵纷纷报名加入SS的突击队。他们的到来自然令斯科尔兹内如虎添翼。

米老鼠作战

1944年9月希特勒获得情报,称匈牙利的摄政王米克洛什·霍尔蒂海军上将打算退出战争,正在秘密与苏联谈判。这对每况愈下的德国而言绝不是个好消息,因为如果匈牙利与苏联和谈成功,在巴尔干半岛作战的百万德军便会成为苏军俘虏,这也就意味着德国在整个东线的崩溃,必将对战争产生严重影响。

挥手示意

1944年9月10日希特勒再次在“狼穴”召见斯科尔兹内,当时在场的还有凯特尔、约德尔、希姆莱、里宾多洛甫等高官。希特勒要求斯科尔兹内介入此事,他说道:“如果霍尔蒂不遵守诺言,可以展开对城堡山(匈牙利王宫所在地)的军事占领。”为确保行动成功,希特勒拨给斯科尔兹内一个滑翔机战队,2个空降大队,并从其专机队中拨出一架作为斯科尔兹内的专机,并给他一份封面印有金色鹫章的委任状文书,希特勒在这份文书中赋予斯科尔兹内相当大的权力和权限。

数天之后,斯科尔兹内飞往布达佩斯,化名为沃尔夫博士,以旅游者的身份住进一个普通饭店,开始了行动前的情报收集工作。他远远地避开德军将领出没的高级大饭店,以普通旅游者的身份在城堡山周围逛来逛去,调查该地的周围环境。

根据收集来的情报,斯科尔兹内发现霍尔蒂很受其幼子小米克拉斯的影响。小米克拉斯是霍尔蒂家的败家子,生活糜烂,整天无所事事,每天都召开舞会,与不三不四的人交往。自从霍尔蒂的1次子伊斯特万在东线阵亡后,绰号“米奇”的小米克拉斯就成了霍尔蒂唯一的宝贝儿子,而米基正通过南斯拉夫的铁托与苏联秘密谈判。斯科尔兹内决定以米基为突破口,在他与南斯拉夫谍报员再次接头时将其绑架,然后运到德国,以此来逼迫摄政王放弃向苏联投降的计划。行动开始前,斯科尔兹内突然想起迪斯尼公司那只叫“米奇”的著名老鼠,于是将这次行动命名为“米老鼠作战”。

铁拳行动

霍尔蒂广播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斯科尔兹内的注意:摄政王并未命令士兵放下武器、停止对苏军的抵抗。这意味着匈牙利军队在未得到新命令的情况下将继续与苏军作战。于是斯科尔兹内心里又产生了新的念头:只有生擒摄政王本人,才能解决当前这场危机!此时党卫军上将巴赫-齐列夫斯基(Erich von dem Bach-Zalewski)正想动用巨大的600毫米臼炮摧毁城堡山,炸死霍尔蒂,但斯科尔兹内阻止了他的行动,因为此举势必增深匈牙利军人与德国的隔阂,不利于争取他们站到德国一边。经过商议,斯科尔兹内要求巴赫-齐列夫斯基将党卫军第22“玛丽亚·特蕾西亚”师的防线延长到城堡山脚下,等到代号为“铁拳”(Panzerfaust)的突击行动开始后予以协助。此外,配合斯科尔兹内捉拿摄政王的还有驻布达佩斯的盖世太保和德国情报部门官员,以及第500空降营、新组建的第600空降营、“统帅堂”装甲掷弹兵师以及来自维也纳新城军官学校的成员。

15日黄昏,一名匈牙利将军来到德军司令部,抗议党卫军无故到城堡山挑衅的行为。他要知道德军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对盟邦的军队展开军事活动。巴赫-齐列夫斯基不肯示弱,反驳说德国使馆的外交官正被匈牙利人软禁在城堡山上(实际上他们并非人质,只是由于霍尔蒂下令隔绝交通而被阻拦在那里的),这是不友好的表现。巴赫-齐列夫斯基的答复令这位将军感到困惑,因为他并不知道德国外交官被扣的消息,此时斯科尔兹内趁机要求这位将军拆去维也纳大街(德国大使馆所在地)的路障和地雷,以证明匈牙利军队的“友好意图”。经过一番考虑,这位将军答应说,只要这事在其能力范围内,他就尽力解决。此时已经是16日凌晨两点了。

凌晨3点,斯科尔兹内率领手下摸黑动身。他们的车队向维也纳大街开去。为了展开对城堡山的攻击,这条街是非通过不可的。然而匈牙利人是否已经拆除了地雷呢?关于这一点谁都拿不准。斯科尔兹内再三叮嘱城堡山周围负责掩护的德国部队,不到关键时刻千万不要开火,因为他要在未展开战斗前悄悄地通过匈牙利军队的防区。

5时30分东方开始泛白,长长的纵队开始行动了。斯科尔兹内坐在一辆“大众”VW Kubelwagen 82型吉普车里领头,其后面跟着4辆“虎”式坦克和一队带有炸药的遥控袖珍坦克,最后是步兵搭乘的卡车队。6时01分,斯科尔兹内把举起的手放下,突袭行动开始了。“虎”式坦克的排气孔冒出一阵阵油烟,从维也纳大街慢慢驶过。由于内心极度紧张,斯科尔兹内不时地舔着干燥的嘴唇。地雷到底清除了没有?车队每前进一米都令他感到紧张不已。

50米,100米,150米……什么也没有发生。匈牙利军队已经将地雷连夜清除掉了。到了城堡山的北入口维也纳门后,车队以32公里的时速跑了起来,匈军哨兵从建筑物的阴影里出现,对斯科尔兹内他们挥挥手,看来他们并没有接到阻拦德军的命令。斯科尔兹内后头的坦克车长也从炮塔里爬了出来,对匈牙利士兵和善地打招呼,匈军哨兵毫不怀疑地放这支车队通行。最初的障碍算是通过了。

突击部队穿过维也纳门,接近德国大使馆时并未停下来,而是左转驶上了通往王宫和摄政王住宅的马路。虽然这里已经位于城堡山上,但这道路并不陡峭,70吨重的“虎”轰鸣着冲了上去。斯科尔兹内估计匈牙利军队此时大概已经清醒过来,可能会进行抵抗,然而当他看到前面路旁停着的3辆匈牙利坦克时却放下心来:这些坦克炮口朝天,表示没有抵抗的意图,“虎”式坦克飞快地从他们身旁开了过去。

在王宫入口处,德国人遇到了路障。斯科尔兹内让在一旁,后面“虎”式坦克全速向路障撞去,将其撞得粉碎。但这时从王宫里跑来一群士兵,他们推出来6门反坦克炮,瞄准了德国人。斯科尔兹内顾不上回头看看“虎”式有什么反应,纵身一跃跳出了吉普车,带着部下冲进了王宫内院。王宫里到处响起了警报,没有戴军帽的匈军官兵惊慌失措地跑来跑去。福克萨姆上尉抓到了一位匈牙利将军,用枪逼着他带路,向布达城堡司令部走去。他们穿过铺着地毯的走廊,又爬上一座豪华的楼梯,那位将军气喘吁吁地指着右手的一扇橡木大门,示意说城堡司令部就在里面。斯科尔兹内踢开了门,看见里面有一名匈牙利士兵坐在窗边的桌子上面,用机枪朝下面的庭院射击。斯科尔兹内一声令下,手下的士兵扑了过去,一把夺过机枪,把它扔出玻璃窗外,弹药散落了一地,那名士兵吓得缩在窗边瑟瑟发抖。斯科尔兹内没有理睬他,向旁边的一扇门走去。这次他必恭必敬地敲了敲门,一位匈牙利陆军少将把门拉开——里面是一屋子军官,霍尔蒂并不在王宫里。

当天早上6点,德国驻匈牙利代表费森迈耶博士(Edmund Veesenmayer)就到王宫拜会霍尔蒂,礼貌地请求他移驾驻匈牙利党卫军司令部哈特瓦尼宫(Hatvany Palace),“以免目睹王宫被占领的痛苦”。到哈特瓦尼宫后,费森迈耶说道:“殿下,您现在处于元首的保护之下。”霍尔蒂被带到一个房间里,惊讶地发现匈牙利法西斯运动“箭十字”头子萨拉希伯爵正在里面等着他。萨拉希向霍尔蒂行了个法西斯敬礼,然后说道:“殿下,请您即刻任命我为政府总理!”据霍尔蒂的回忆,当时他讥讽地对萨拉希说道:“我现在是德国人的囚徒,你还是去请德国人任命你当总理吧!”

当天晚上6点,霍尔蒂被费森迈耶押回王宫,在那里被迫签署了一项声明,宣布自己退位,并任命萨拉希为总理。萨拉希上台后立即以霍尔蒂的名义取消了停战声明,并宣称“匈牙利被及时地从布尔什维主义的虎口中救出”,匈牙利从此一直被绑在德国阵营里直至战争结束。原本要被盖世太保处决掉的小霍尔蒂则在凯塞林元帅的保护下逃脱一死,被囚禁在意大利那不勒斯的卡普里岛,后来被美军解放。

10月17日下午4时半,霍尔蒂在党卫军的严密警卫下被押送到布达南站,和妻子、女儿、外孙(女婿托斯特中校已经愤而自杀)一道登上专列,被押往德国。同车而行的还有匈军元帅、后勤司令不伦瑞克亲王(Gyorgy von Brunswik)和宫廷卫队司令拉扎尔中将(Karoly Lazar)。“铁拳”作战如今告一段落,当天晚上,斯科尔兹内下榻于摄政王的宫殿里,得以好好地享受一番。这座王宫里有一间据说是奥匈帝国皇帝用过的豪华浴室,如今这间浴室成了斯科尔兹内的专用品。事实上这是希特勒的犒赏,因为斯科尔兹内确保了匈牙利继续留在轴心国集团中为德国卖命,其功劳是非同小可的。

格里芬行动

1944年随着盟军逼近德国边境,战势日渐对德国不利。希特勒计划于12月发起阿登反击战,旨在切断比利时和荷兰境内的盟军联系,并夺取安特卫普港。在这个计划中,希特勒一再强调占领默兹河桥梁的重要性,这些桥梁对包围蒙哥马利的第21集团军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奥托·斯科尔兹内早年

经过对各种方案的仔细分析,希特勒决定组建一支特殊部队——第150装甲旅,为其配备缴获的美国战车、武器和服装及相关证件,其任务是身穿盟军服装混入默兹河附近的盟军部队中,出其不意地夺占桥梁,并在敌军中制造混乱,为德军开辟一条到达胜利的道路,这一计划被称为“格里芬行动”。在希特勒心中,最适合担任这个新部队的指挥官非斯科尔兹内莫属。

1944年10月22日希特勒再次召见斯科尔兹内,将其晋升为上校,并向其简单介绍了情况。事后,斯科尔兹内回忆道:“他(希特勒)告诉我已拥有的物资的数量,我记得他说我们将在阿登部署6,000门火炮,此外,德国空军将派出约2,000架飞机,其中包括许多新型喷气机。然后他告诉我,我的任务是率领一个装甲旅开往默兹河的桥梁,并完整无缺地占领它们。”

斯科尔兹内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组建这支特殊部队,他立即投入工作。1944年10月26日,最初的筹建方案呈交给约德尔将军——需要3,300人,分为3个营。他希望能够拥有150辆缴获的“谢尔曼”坦克,32辆装甲车,近200辆卡车和150辆吉普,但理想与现实总是相距甚远——最后只获得了2辆“谢尔曼”,2辆美国装甲车,不到100辆吉普和卡车,其余全是德国装备——5辆“豹”式坦克,6辆装甲车,6辆装甲运兵车及5辆突击炮。这些战车全都涂上白星,伪装成美国装备,然而连斯科尔兹内自己也承认,这些伪美国装备只能“在非常远的距离或者在晚上迷惑非常年轻的美国兵。”

随后,德军最高统帅部下令在所有陆军部队中招募志愿者参加一项秘密行动,要求报名者会讲英语。在招募来的2,500名志愿者中,500人来自党卫军,800人来自空军,1200人来自陆军。但最令斯科尔兹内难受的是,他发现这些志愿者中只有约400人会讲小学生式的英语,只有10人能够讲流利的美国俚语。“其余的英语水平大都只是会讲‘Yes’和‘OK’”斯科尔兹内在回忆录中写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欺骗美国人,甚至连聋子也骗不了。”单兵装备同样短缺,尽管德国战俘管理局局长接到命令为150装甲旅提供美军战俘的制服,但到11月中旬,150旅仍然缺少1,500个美式头盔,许多士兵只领到了夏季的美兵制服,上边还带着战俘标志。

志愿者们首先被集中于一个训练中心进行封闭式强化训练,首先强化英语口语,有的还被送到战俘营练习英语水平。他们还要学习美军士兵的一些习惯,甚至说粗口时的腔调,嚼口香糖的动作,吊儿郎当的懒散站立姿势等。其中最后一项任务最难训练,因为德国士兵在和上级说话时往往不自觉地并拢脚跟立正聆听,而在美军中上下级关系很散漫,这种习惯会要了他们的命。此外这些还要学习驾驶美国车辆,使用美制武器等。训练的内容极其机密,据法国历史学家说,有一位参加训练的士兵因为违反了保密规定,在家信中描述了近况而被枪毙了。斯科尔兹内从经过训练后的志愿者中挑出44名英语最流利的士兵,组成一支特殊突击队,作为第150旅主要部队的先头部队。

除斯科尔兹内外,第150装甲旅中没有人知道该旅的真正任务,甚至各营指挥官也不得其详。队伍中开始出现关于作战目的各种传言,流传最广的是认为该旅的任务是绑架艾森豪威尔。德方也不对这些传言进行解释或辟谣,目的是使盟军的情报机构无法了解其真实目的,不过战后斯科尔兹内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为防止被己方误伤,150旅的士兵都戴着蓝色或粉红色的领巾,解开军服的第二个纽扣,手持发红光(晚上)或蓝光(白天)的手电筒。车辆的保险杠特定位置画上白色的C、D、X、Y、Z等特定字母,坦克的后部则画上一个黄色三角形,或将炮塔转至9点钟方向。不过这样一来,又增加了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因为德军其他常规部队的士兵们自然也会被告知这些识别方法,毫无疑问盟军的情报人员也会通过审讯战俘获知这些情报。

照希特勒的计划,“格里芬行动”分为两个部分,行动的第一部分是派出先遣突击队,他们在德军制服上再套上一件美军的野战夹克,乘坐美军吉普车,趁美军战线被突破的机会,分成小组赶在撤退中美军的前面渗透到其后方,摧毁燃料供应站、桥梁附近的弹药库,或渗透到盟军占领的地区执行侦察任务,并在盟军中散布假命令,使用一切手段制造混乱。第二部分为第150装甲旅主部,他们将以美式伪装加入到美国的撤退中,然后长驱直入夺取默兹河上的桥梁。

“格里芬行动”行动的第一部分基本获得了成功。阿登反击战开始的前一天,斯科尔兹内派出了4个侦察突击队和2个破坏突击队。至少有44名队员混入美军后方到处制造混乱,然后返回,有2名突击队员甚至驾驶吉普车沿默兹河往返一次。这次行动在第一天只损失了8名士兵,其中3人因答不出口令被美军宪兵逮捕,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军人供应证、900美元、1000英镑(全是伪钞)、2支消音冲锋枪、2把自动手枪、1把德国手枪和6颗美军手榴弹。1944年12月16日,一个突击队在经过第32骑兵大队时候暴露了身份——他们的长统马靴引起了怀疑,在接受询问时自称是“E Company”(E连)的骑兵,而美军的骑兵单位不称为“company”,而称为“troop”。这件事证实事先无论怎样仔细准备和训练,有一些情况是无法事先预料并排练好的。这个突击队的18名士兵被捕后全部被当作间谍处死。

然而,“格里芬行动”的第二部分计划却未能实施。第150装甲旅的主部队与参加反攻战的部队一起遭遇了严重的交通堵塞,直到反击开始2天后,1944年12月18日,党卫军第1装甲集群才抵达进攻出发点。该集群提供给第150装甲旅的美国坦克和卡车的数量尚不及所需的零头,不足之数必须以伪装的德国车辆来充数。而且德军在第150旅待命的地区又始终不曾有明确的突破,因此其推进时间一再拖延,斯科尔兹内最终不得不放弃了第二部分计划,并同意陆军第6装甲集群将其部队当作常规军使用,任务是保卫马尔梅迪(Malmedy)公路交汇处的安全,使得党卫军第1和第12装甲师可以继续移动。在策划这次进攻时,斯科尔兹内并不知道原来只有一个盟军工兵团驻守着的马尔梅迪兵力已多于一个师。

战后的一些报道对第150旅的战果情况极为夸大,将其描述为一支拥有无尽资源的战斗部队,实际上其装备根本不足,并且没有什么直接的战斗成果。不过,“格里芬行动”行动确实在盟军中引起了恐慌,几天之内,阿登战线上的盟军各部队均接到了关于“穿着美国军服的德军”的报告,各种传言也在盟军中不胫而走,并且不断夸大,一时间盟军中几乎谈“斯”色变,“欧洲最危险的男人”成了盟军中谈论最多的话题。美国大兵每逢在路上互相遭遇时都会彼此怀疑对方是敌人。各部队开始严格警戒,认真盘查过往车辆和人员,任何官阶、证件和抗议都不能使旅行者在经过一个叉道时得以免受严格的查询。除要求对方回答口令外,还会询问一些美国的风土人情,如橄榄球队的比分或棒球明星的名字等。一旦认为回答可疑便立即扣押,结果却往往误抓己方。战后斯科尔兹内就遇到了几位曾被误抓的美军官兵,其中一名陆军上尉仅仅因为穿了“可疑”的长统靴就被宪兵不由分说逮了起来。

最后,甚至连美第12集团军群司令布雷德雷上将也亲身经历了这种怀疑一切的检查。一次他乘坐一辆吉普车前去拜访赫吉斯中将,短短的旅途中遭到多次盘查,尽管他每次都表明身份,但各路口的哨兵仍不时问他一些有关美国的事情,回答稍有迟疑便会引来警觉的目光。事后布雷德回忆说:“最初一位检查人员问我,伊利诺伊州的州府在哪儿,我回答说是斯普林菲尔德(Springfield,伊利诺伊州首府),没想到他‘纠正’我说应该是芝加哥。还有一个岗哨的士兵问我电影明星蓓蒂·格拉伯(美兵的偶像)的现任丈夫是谁?我立即回答说是哈里·詹姆斯,结果令他们颇为满意。”布雷德利回忆当时的情况说:“约有五十万的美国兵,互相见面时简直如猫见了耗子一般,大眼瞪着小眼,互相怀疑着对方。”

根据被俘突击队员的“交待”,艾森豪威尔将军的安全成了盟军最担心的问题,盟军司令部里也一度人心惶惶,甚至草木皆兵。艾森豪威尔在回忆录里说:“一名激动不已的上校坚持认为杀害我的计划千真万确,甚至还说出了这个计划的细节。他的结论得到了保安参谋们的支持……保安军官们如此紧张,立刻把司令部布置成要塞一样,到处都张满了铁丝网,甚至停放了数辆坦克,卫兵也增加到平时的两倍、三倍、四倍……一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各办公室就会立即紧张起来。我频频接到各界的电话,询问艾森豪威尔是否安在……”最后不厌其烦的艾森豪威尔不得不离开当时居住的、离盟军最高司令部不远的别墅(因为几年前这里曾是龙德斯泰德元帅的司令部,德军对这栋建筑的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转移到凡尔赛附近,出入总有一个中队的卫兵跟随,活动范围也受到限制。这种形同软禁的状况持续了数周时间,令他大为头痛和不耐烦。

审判逃亡

入狱

1945年5月8日德国宣布投降。此时斯科尔兹内仍在山间小屋里平安地过日子,直到有一天山谷间的农民来报告说美军正在全力搜捕他,斯科尔兹内才下决心向美军投降。他给附近的美军指挥官写了一封信,让这位农民带去,然而这信却如泥牛入海,几天后他又写了一封信,结果仍是毫无动静,讽刺的是此时美军仍在通过电台和报纸在全欧洲通缉他。最后斯科尔兹内决定带着拉德尔和另外两名手下下山投降。

然而即使向美军投降也不是一帆风顺的。他们到了萨尔茨堡的美军司令部,向一名上士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这位上士却说不曾听到过有关斯科尔兹内来投降时如何处置的指示,于是又派人驱车带他们前往师部。路上开车的美军士兵得知他的大名后竟然说:“如果你真的是斯科尔兹内的话,就痛快的喝一顿吧!因为今晚你可能就上绞架了!”

在第42师的司令部,没人对斯科尔兹内一行表示出有兴趣的样子,还让他们靠边站。然而在他们的身份被核实后情况就不同了,斯科尔兹内回忆道:“一下子从房间的四个房门里出来四个士兵,都把手里的冲锋枪对准了我。”在美军司令部里,斯科尔兹内先被搜身检查毒药,然后反绑着双手牵到了记者招待会上。他的投降成了当天最轰动的新闻。

审判

1947年8月18日已在战俘营中度过了2年时光的斯科尔兹内与其他10名党卫军战犯一起被带到达豪接受审判。美军军事法庭对斯科尔兹内的指控主要有两点:1、指使第150装甲旅的士兵伪装成美军,使用美军的旗帜、徽章和制服,混入盟军队伍中制造混乱,这违反了国际法中关于“在实际交战中,交战双方必须明确身份”的原则;2、企图谋杀艾森豪威尔。

斯科尔兹内的辩护律师罗伯特·达斯多则强调,第150旅的士兵们只是在夜幕中前往目标的过程中身穿美军制服,而一旦被发现,他们立即脱掉美国军服,恢复德军装扮。而关于在实际战斗中使用敌方制服方面,当时的相关法律中的规定并不明确。达斯多认为,国际法中并没有明确禁止使用敌方军服,而只是强调“禁止不恰当地使用”,因此,相关规则应理解为:“士兵在偷偷潜入敌方侦察或为保护自身不受伤害时,可以穿着敌方军服,但在实际交战时,必须穿戴与敌人有明显区别的服装或徽章。”

负责审判的美陆军上校罗森福尔德却不赞同达斯多的辩护理由,认为其士兵在被敌人发现后,在向对方开枪前脱下伪装的行为毫无意义,因为对方已经被欺骗,在战斗中已处于不公平的弱势。但达斯多辩护说,盟军在战争中也会采用这种方式执行一些任务,并且请到了英国空军传奇性的特种部队指挥官福雷斯特·托马斯中校作证,证实他们为营救被德军关押的战友,也曾让部下带着武器、身穿德军制服、用伪造的德军证件到德军监狱里活动,并承认,若暴露身份或感到有危险,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托马斯的证词起到了关键作用,对斯科尔兹内的这项控罪撤销。对他的第2项控罪也因证据不足而撤销。

然而,宣布无罪后的斯科尔兹内并没有获释,不久之后,他被送到德国中部达姆施塔特的“非纳粹化”战俘营。其间盟军有6次准备将他释放,但都因政治原因或者官僚文牍而拖延了。斯科尔兹内此时已经熬不下去了,他写信给托马斯上校征求意见,后者的回答只有两个字:“逃跑!”。

逃亡

1948年7月27日斯科尔兹内再次发挥了特种兵的才能,躲进一辆货车里逃出了战俘营。货车在离达姆施塔特16公里的森林中停了下来,那里有人拿着衣箱等着他的到来。斯科尔兹内迅速换上平民服装,搭乘货车前往斯图加特。第二天他来到了贝希特斯加登,并在那里隐藏起来。其间他曾写信给西德政府征求意见,西德政府非正式地同意他隐藏起来,不要随意露面。为逃避盟国和犹太人的追踪,他隐姓埋名,还把棕红色的头发染成了黄色。

东躲西藏了18个月后,斯科尔兹内手拿罗马教廷签发的“难民”护照来到西班牙,在那里得到了独裁者佛朗哥将军的庇护,获得了西班牙护照,并恢复了其战前的身份——工程师。他向朋友借了一笔金钱,开设了一家工业技术公司,在1952年成交了一笔当时西班牙最大的买卖,将价值500万美元的铁路车辆和工具卖给西班牙。

同是在1952年,联邦德国政府终于宣布斯科尔兹内并未犯下战争罪,他终于可以在各国间游走。此后斯科尔兹内曾以顾问的身份为埃及总统纳赛尔工作,随后又来到阿根廷,与庇隆总统关系密切。他帮助庇隆组建了南美最凶残的秘密警察力量,还担任庇隆夫人的贴身保镖,至少挫败了一次暗杀阴谋。当然,他也因此获得了回报——庇隆夫人从其名下基金会(极有可能是鲍曼自德国转移出的纳粹财富)的财产中划拨了一部分给斯科尔兹内。

此外,他还致力于帮助尚在狱中的前纳粹军官们获释或逃跑,其中最知名的有派珀(Joachim Peiper)、塞普·迪特里希(Sepp Dietrich)和迈耶(Kurt “Panze” Meyer)。曾有报道称斯科尔兹内手中握有丘吉尔与墨索里尼在整个战争期间一些秘密谈判的证据或文件,他曾威胁丘吉尔,如果不释放这些战俘,他将把证据公诸于世。在斯科尔兹内的帮助下,有超过500名纳粹军官经西班牙逃往南美。

此后关于斯科尔兹内的流言继续满天飞。有消息称苏伊士战争期间他曾经训练埃及蛙人去炸英法的军舰;有人说他接受阿联(阿拉伯联合共和国,1958年由埃及和叙利亚组成,1961年叙利亚,1971年重新恢复“埃及”旧名)的委托,以50万英镑的代价绑架摩洛哥国王;还有传言称,斯科尔兹内于1952年利用所谓的“敖得萨组织”(ODESSA,意为“前党卫军成员组织”,实际名称为Die Spinne)基金,在南美洲重新建立了纳粹组织;还有人说他曾在60年代帮助中央情报局在古巴的行动,但这些事情都无法得到证实。

逝世

在阿根廷盘垣数年后,斯科尔兹内又回到西班牙,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1970年10月斯科尔兹内在汉堡大学附属医院接受了脊椎外科手术,摘除肿瘤,从此腰部以下瘫痪。1975年7月5日“欧洲最危险的男人”斯科尔兹内卒于马德里,终年67岁。按照他的遗愿,斯科尔兹内被埋葬在维也纳的多布林格公墓,长伴于其母亲身侧。

获得荣誉

铁十字勋章

骑士铁十字勋章

橡叶骑士铁十字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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