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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科黛

来源:求职简历网时间:2023-10-10 20:30:38编辑:皮带君
人物形象

大卫的油画《马拉之死》,塑造出一个崇高的英雄形象,如同殉教的圣徒一般纯洁。在他的画笔下,暗杀马拉的刺客并没有出现。然而在今天,留在人们记忆里的这场悲剧的主人公,与其说是马拉,不如说是刺客。如果你见到这个刺客的画像,一定会感到惊奇:这竟然是一个柔弱文静并且美丽非凡的女子。她的名字,叫做夏洛特·科黛。

人物简介

夏洛特·科黛(CharlotteCorday,1768-1793)生于法国诺曼底利尼埃附近的圣萨蒂南(Saint-Saturnin-des-Ligneries)一个贵族家庭,母亲是古典主义悲剧大师皮埃尔·高乃依的后代。小时,母亲和姐姐相继去世,父亲只好怀着极大的悲痛,把她和她妹妹送往诺曼底她姑母所在的卡尔瓦多大区的冈城(Caen,Calvados),进了冈城隐修院(CaenAbbaye-aux-Dames)。科黛就在隐修院的图书馆里,第一次接触到普鲁塔克、卢梭、伏尔泰等人的著作,完成自我教育。1791年之后,科黛就和姑母一起生活,不但是姑母亲密的伴侣,还是她产业的唯一继承人。

科黛一直对激进的雅各宾派非常反感,而倾向于温和的吉伦特派。1793年5-6月,吉伦特派被排除后,冈城成为反对国民公会“联盟派”的活动中心。由于受吉伦特派,尤其是吉伦特派的逃亡者夏尔·巴巴卢(CharlesJeanMarieBarbaroux,1767-1794)的影响很深,因而自愿去为吉伦特派的事业工作。

科黛不是保皇党,她憎恨马拉是因为,她认为,1792年的“九月大屠杀”(SeptemberMassacres),总计约一千二百名多数属触犯普通法而被捕的罪犯未经审判便被屠杀,马拉应负主要责任,还有另外几次事变的发生,马拉也是元凶。她还认为,马拉所鼓吹的处决路易十六国王是不必要的,她相信,几乎所有威胁共和国的伟大美德的焦点就都在马拉这个人身上。所以他应该被处死。

1793年7月9日,二十五岁的夏洛特·科黛离开姑母家,带一册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比较列传》,乘公共马车来到巴黎,在“天意旅馆”(HoteldeProvidence)的一个房间住下来。她在商店里买了一把小刀,并写好一份《致法律和和平之友的法国人书》(AdresseauxFrancaisamisdesloisetdelapaix),说明她将要付诸的行动,即杀死马拉的动机。她先到了国民议会,来实现她的计划,发现马拉已经不在会议大厅了。她于7月13日午前来到马拉的家,说是要告诉他有关吉伦特派要在冈城暴动的情况,就回去了。当天傍晚她又去了。马拉允许她进他室内,当时马拉正在浴盆里沐浴。于是,科黛向他口述所谓计划暴动的吉伦特派人士的名字。就在马拉一一记下这些名字,并称这些人将被送上断头台的时候,科黛从她的披巾下掏出那把餐刀,砍向他的胸部,刺穿他的肺、动脉和左静脉。马拉喊了一句:“救救我,我亲爱的朋友!”(Aidez,machreamie!),就死了。

夏洛特·科黛没有逃跑,于是当场被捕。在“革命法庭”受审时,科黛声称杀马拉是她一个人的单独行动。她的无所畏惧的答辩有这样几句:

问:“你为什么要刺杀马拉?”

答:“为了平息法国的暴乱。”

问:“这件事你计划很久了吗?”

答:“从5月31日国民代表被处死之后我就有了这种意图。”

问:“那么你是从报纸上知道马拉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吗?”

答:“是的,我知道他在扰乱法国……”

接着,她就像罗伯斯比尔要处死路易十六国王时说的,大声说道:

“我是为了拯救十万人而杀了一个人,我是为了拯救无辜者而杀了大恶人,为了使我的国家安宁而杀了一头野兽,在革命前,我就是共和派,我从来就是精力充沛,无所畏惧的。”

1793年7月17日,夏洛特·科黛被送上断头台。

生命权是人的最基本的权利,是人一切其他权利存在的基础,任何人都无权侵犯他人的生命。因此,科黛刺杀马拉是一件犯罪行为。但是,科黛与马拉本无私人仇怨,她不是出于个人报复的动机,而不顾自己最基本的生命权,以牺牲自己为代价,为了国家的安宁,为了拯救十万个无辜者而杀了一个“大恶人”,她的勇敢的行为也无疑会受到人们的尊敬。

马拉介绍

马拉(1743-1793年)是法国大革命时期的风云人物,曾经在英国生活过十年,回到法国后成为科学家和著名大夫,由于当时法国的集权专制,马拉积极参加政治活动,1789年马拉参加了震撼世界的法国大革命,在此之前直到死,马拉一直不断发表文章、小册子宣扬革命,先后发表了《奴隶制的枷锁》、《献给祖国》《献给祖国(续)》等,1789年8月马拉创办了《爱国者导报》,1789年9月马拉创办了举世闻名的《人民之友》,这份报纸几乎每天一期,有时甚至一天两期,《人民之友》为底层的民众说话,但是由于它的非理性,也将底层民众的破坏欲煽动起来,马拉鼓吹不断革命,"不停顿地反对社会敌人",号召人民起义反对新的权贵,它在百姓中迅速传播,成为10月5日巴黎群众再次起义的号角,马拉因此于1790年1月被搜捕而不得不逃亡英国,5月马拉返回法国,重新创办发行《人民之友》,继续抨击新政权,并且以莫须有、捕风捉影的方式诽谤当政者米拉波与国王勾结,诽谤无私的自由战士拉法耶特"与一切革命的敌人勾结",他也诽谤法王路易十六、皇后安托瓦内特,力主废黜乃至处死他们,这些都成为日后国王和皇后被激忿的群众送上断头台的原因之一。1790年以后,马拉开始抛弃自己原先标榜的自由平等理念而倡导专制、独裁,并且倡导革命恐怖。1793年4月,马拉被选为雅各宾俱乐部主席,紧接着,马拉立刻下令指示各地雅各宾俱乐部请愿撤换试图拯救路易十六的国民公会代表,要求逮捕国民公会里的革命敌人及所有嫌疑分子。吉伦特派于是指控马拉阴谋颠覆国民公会。马拉因此被审判,但是,由于法官和陪审员都是雅各宾派,形式化地询问了马拉几句就无罪释放,马拉安然无恙。1793年6月2日,马拉伙同雅各宾派其他领袖煽动群众最终推翻了吉伦特派,雅各宾派取得了政权。山雨欲来风满楼,由于马拉等人的存在,雅各宾暴政已经近在咫尺。

历史背景

出身于没落贵族家庭的科黛,在修道院里长大并接受教育,性格有些孤寂离群,唯一的朋友就是书本。在一般女孩子满脑子罗曼蒂克梦想着白马王子的年纪,科黛同样充满着情热,唯一不同的是,她把身心都献给了她幻想中一个特殊的情人:自由、平等、博爱的法兰西。从大革命一开始,科黛就成为彻底的共和主义者,但随着革命一步步走向毫无节制的恐怖和杀戮,科黛开始失望和怀疑。难道这样一个嗜血的怪兽,就是自己的梦中情人?

吉伦特派被马拉一党驱逐出国民公会之后,一部分议员被捕,还有一部分逃出巴黎,其中20多人来到康恩,向巴黎发出了武装反抗的宣言。吉伦特派的每一次聚会科黛都不错过,她如饥似渴地聆听演说,从中找到了答案:共和国的不幸,根源就是那个疯狂的暴君马拉。7月7日,是康恩的人民义勇军出发去巴黎剪除暴政的日子,尽管吉伦特党人极力呼吁,空空荡荡的广场上,只聚集了17名志愿兵!市民们默默地在一旁观看,一个吉伦特派议员发现科黛也在人群中,满面泪痕。这个女孩一定是来为自己的情人送别的,议员想,于是走过去轻声安慰了她几句。

除了祖国,科黛没有情人。议员根本不了解这个性格刚强的女子,她流泪是因为愤恨于男人们的软弱与胆怯。或许就是在这一刻,她最终下定了决心:用自己的手,去消灭巴黎的那头怪兽!

刺杀经过

马拉之死

科黛到达巴黎,是在1793年7月11日。第一天和第二天,科黛把时间花在打探马拉的去处和书写留给法国人民的遗书上,第三天早晨,科黛穿戴整齐走出旅馆,先在附近的商店里买了一把小刀,把它藏在披风底下,然后叫住一辆出租马车,来到马拉的家门口。马拉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全身溃疡,所以闭门不出,差不多整天坐在浸泡了药草的浴缸里,写作和待客都在这里。科黛第一次和第二次敲门,都被警惕的房东太太还有马拉的同居情人西蒙妮挡在门外,当天黄昏时候她第三次敲门,仍然被拒绝。这次科黛不愿罢休了,双方争执起来,吵闹声传到了正在浴室工作的马拉耳朵里,问是怎么回事。西蒙妮告诉他,一个从康恩来的年轻女人,说有关于吉伦特派的重要情报,要向他当面报告。"让她进来。"马拉说。不一刻,科黛已经站在马拉的面前。"女市民,你有什么重要情报要告诉我?"马拉问。"吉伦特派的议员来到康恩,正在四处煽动,还准备进攻巴黎……"科黛尽力抑止住声音里的颤抖。"这些吉伦特派的叛徒!到底他们有几个人?""18个。""我现在就要知道他们的名字。"

科黛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报姓名,马拉一边用笔记录一边说:"好极了!用不了几天,他们就在巴黎的断头台上了。"

这句话让科黛直起了身子,她拔出小刀,毫不犹豫地刺进马拉的胸膛。这一刀正巧切断颈动脉,血如泉涌,马拉的惨叫声传遍了整幢房屋。当西蒙妮冲进浴室时,只见鲜血喷溅得到处都是,马拉已经奄奄一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一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科黛完成任务后,走到隔壁房间,静静地等待逮捕,但当她听到西蒙妮的哭喊声,脸上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怎么,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女人爱他!"在警察赶到之前,科黛已经被一个正好来马拉家送文件的议员用椅子击倒并粗暴地捆绑起来。警察将她送进附近的亚贝监狱后,雅各宾派议员们纷纷闻讯赶来,当他们第一眼看到面前这个仪态端庄神色自若的年轻女子,无法掩饰内心的惊讶。令他们遗憾的是,不管是询问还是搜查,没有任何证据显示这个女子和康恩的吉伦特派逃亡议员有任何关系。从科黛身上搜出来的,除了旅行证、出生证、手表和钱款外,还有针线,不用说,这个细心的女孩是怕逮捕时衣服被扯破,准备到牢房里去缝补。

被捕

一个自以为是的年轻议员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昨天装扮成修女来找我的,就是你吧?"科黛微微一笑:"您搞错了,市民。您的生死,对于共和国来说并不是什么重要问题。"另一个议员对于找不到证据恼羞成怒,一口咬定科黛把吉伦特派的文书藏在胸口,并且执意搜查。科黛虽然双手被反绑,仍然扭动身躯激烈抵抗,最后摔倒在地,胸衣的纽带断裂,胸部完全敞露出来。在场的其他议员实在看不下去,叫警官为科黛松绑,让她整理衣服。这时人们才发现,科黛的双手已经满是伤痕。

当科黛在牢房里书写着给父亲和朋友们的遗书时,马拉的死讯传遍开来。国民公会决定给殉难的英雄举行隆重的国葬,画家大卫对葬礼的形式提出一个别出心裁的建议:让人民瞻仰保持着倒在敌人刀下那一刻姿势的马拉遗体。建议被采纳,但实行起来困难重重,马拉的脸部因痛苦而变形,舌头伸出在外,怎么也无法塞进去,只好割掉;巴黎正是最炎热的季节,马拉又满身溃疡,尸体很快腐烂发臭,大卫想的办法是把全身遮住,只留出脸部和一只手,而这只手还是从其他死人身上切下来接在马拉肩上的,因为马拉的手已经烂得不成样子。由于亲吻这只手的民众实在太多,最后它竟从身体上掉落下来。

处死

科黛的审讯在7月17日开庭,为了看一眼这个"杀人女魔",群众蜂拥而来,旁听席人山人海。科黛自始至终沉稳安详,用骄傲的语气叙述了刺杀的整个过程,没有为自己辩护一句。法官问科黛的动机是什么,她的回答简洁明快:"为了共和国的和平。"只有一次科黛丧失了冷静,那就是当被问道"你的杀人技术很高明,以前也干过同样的事情吧",科黛顿时变了脸色:"您太侮辱人了!您以为我是杀人犯吗?"

陪审团的量刑只花了几分钟:死刑。行刑定在下午5时,只剩下几个小时了。这最后的几个小时,科黛是和一位为她画像的画家一起度过的。画还没有画完,刽子手桑松走进屋来,手里拿着剪头发用的剪刀和一件红色长裙,红色代表犯人的罪行是杀人。一瞬间科黛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颤抖:"已经到时候了?"但她立刻镇定下来。一头金发被剪落后,科黛拾起一束递给画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感谢您的东西,就请收下这束头发吧。"

刽子手桑松从心底里怜惜这个姑娘,但除了送她走向死亡以外,他无能为力。捆绑科黛的双手时,桑松看见了她手上的伤痕,叹息道:"那些人太粗暴了,换了我,决不会让你吃这样的苦。""是啊,他们不如您熟练。"科黛微微一笑。走上囚车前,科黛要求站立着去刑场,桑松告诉她:"路很长呢。"科黛耸耸肩膀:"不过总会到的,是不是?"

去刑场的路上到处是愤怒的群众,骂声不绝,但更多的市民,则是对这个真诚而无畏的女子满怀着难以名状的敬意和爱惜。途中,一场暴雨突然降临,科黛浑身湿透,红色长裙紧紧裹在身上,就像是一尊雕像,美得令人晕眩。"那天以后,至少整整一个星期,科黛成了我梦中的恋人。"一个叫皮埃尔·诺特莱特的男子这样写道。

囚车抵达了断头台所在的革命广场。科黛下车时,桑松故意挡在她身前,不让她直接看到断头台。科黛请求道:"请让我看一看,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东西呢。"这句话,让桑松心如刀绞。

科黛之死最著名的传说,是关于行刑之后的情景。桑松的助手、一个崇拜马拉的木匠,举起科黛的头颅拼命打她的耳光。即使是最粗野的观众也被这个举动激怒,发出吼声。更令人惊奇的记述记述还在后头:不止一个目击者表示,他们看到被打了耳光的头颅泛起红潮,显出愤怒的神色。当然,这只会是错觉,或者说是目击者内心的真实感受。

科黛在赴刑场的途中曾经问了桑松一个问题:"马拉真的会被埋葬在先贤祠吗?"桑松没有回答。确实如此,盛大的葬礼之后,马拉的遗体被送进先贤祠,和伟大的先哲伏尔泰、卢梭并肩,但雅各宾派倒台之后,他立即被迁了出来。科黛所景仰的那些吉伦特派政治家,不久之后被罗伯斯庇尔追杀殆尽。革命时代最不缺少的就是死亡,而科黛用自己的鲜血写下的,是无数死亡中最凄美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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