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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大院

来源:求职简历网时间:2023-10-09 16:21:52编辑:皮带君
相府概况祖源

王氏家族源于琅琊,世代书香,元末,因在地方为官的王氏先祖得罪朝中贵族,遭到陷害,不得不由乐安(山东广饶)西迁至商河城北王家寨。由于时事混乱,初迁至此之时,家道并不算富裕,但经过祖辈勤俭耕读,持家有道,家境很快便富裕起来。王氏祖先在致富后,不忘祖训,在鲁北地区广开义学、修桥铺路,并严格教育家族子弟。在王氏祖先的言传身教下,家族子弟大都学业有成,通过科举入仕为官。经过数代经营,家族实力不断壮大,遂成为书香继世、科第连绵的豪门望族。

入仕

鲁北相府崇尚儒学,以诗书传家,自启蒙时便教导子弟忠厚为人、忠君爱民的道理,家族子弟通过读书而做官的风气代代相传,族中子弟无人不读书,考取举人、进士者比比皆是,甚至有人接连考取解元、会元,在殿试中考取榜眼,只差一步连中三元。为官的相府子弟,有在京城进入权力中枢者,有拜为帝师者,也有在地方主政、甚至封疆一方者,其家道久传数百年。

相府

随着族中子弟不断通过科举为官,加之家中家业不断壮大,王氏家族在鲁北遂营造起一片豪华宅邸,这也就是世人所称的“鲁北相府”。

相府宅院的营造自元末明初王氏家族发家开始,直至当地土地改革开始才终止,先后六百年未经中断。起初的相府严格按照各种规制进行建造,但随着六百余年的时间推移,相府子弟在朝中担任高官者越来越多,家族势力不断壮大,许多建筑的规格已经超过了士大夫阶层所能享有的规格,甚至还有许多御赐按照宫中规格所营造的建筑,由于不少族人进入了北京的权力中枢,甚至拜为帝师,王家宅院便有了“鲁北相府”之称。

在遭到毁灭之前,鲁北相府的面积甚至要比鲁北地区各府县县城的面积还要大得多,相府宅院长幼有序、秩序井然、内外分明。外有城墙、护城河环绕,内部构造复杂,套院相连,厅堂、花园错落有致,楼阁之间有天桥连接,房屋之间也有连廊相通。府中所挂匾额对联,御笔众多,而明清、民国时期高官名士的书画作品更是数不胜数。相府房屋上的木雕,皆是双面不同图案的镂空雕刻,匠心独运令人难以置信。府中许多精美之处,甚至堪比北京紫禁城。

由于相府的发展,旁边逐渐形成一个大集市,就是李家集。李家集是典型的因政治而发展的集市,当时鲁北地区交通并不便利,正因为有一个煌煌相府在,旁边竟然相伴的兴起了大集市,由此可见相府能力。除去集市外,相府周边还形成了多个佃户庄子,庄中人皆为相府佃户。当时为相府做工者,可以免除官府劳役,到了民国年间四处抓丁,只要一报是相府佃户,便无人再抓了。由于相府势力大,甚至连侵华日军都对其颇为顾忌,有命令称“相府五里地之内不得驻军,日军士兵不得擅自闯入”,修炮楼也选在五里之外的黄屯。据几名见过相府的在世老人回忆,那宅子壮美的简直难以形容。给他们看过电视上各地现存地主庄园的旅游纪录片,他们几乎全部摇头,称绝对比不了鲁北相府。

直至土改开始,相府后人中还有人在修建宅院,现相府仅存的“长工院”,就是土改前不久才建好的。随着私有制的打破,相府也走向了末路。

家风

王氏家族以儒传家,家中子弟皆以忠孝节义、诗书传家为本,以辅佐君王、振兴国家为任,其家风由姓名上便可见一斑。如九世“克”字辈,以恭、勤、俭、修等美德为名,如克恭等;十一世“希”字辈,以孔、孟、颜、曾等圣贤为名,如希孔、希孟等;十二世带木字旁,以花中君子为名,如梅、棠等;到十六世“第”字辈,便以科举为名,如及第、甲第、登第、科第等;十七世“全”字辈则以玉为名,如全玉、全璧、全璋等;自二十一世往后,则以“仁、义、礼、智、信”排辈,家风由此可见。

亲族

相府随着家族势力的扩大,逐渐与其它豪门望族结亲。如南皮张家、邹平袁家、郑路郑家、旧军孟家、武定李家等,都是名噪一时的豪门望族。

南皮张家

是直隶南皮的望族,代表人物有大学士张之万、洋务运动领袖张之洞等,张之洞的女儿就嫁到了鲁北相府,由于南皮到商河路途并不算近,当时张家直接带着银子,在李家集制作了许多嫁妆。

郑路郑家

位于商河郑路,是世袭官商,在山东甚至华北地区都是首屈一指的大盐商,除遍布北京、天津、济南各地的商号外,在海边还有大面积的盐场,郑家与王家是世代姻亲,关系非同一般,而郑路的“郑家大院”,在鲁北地区也颇有名气。

旧军孟家

位于章丘刁镇,代表人物就是“东方商人”孟洛川,据说,孟洛川为使自己的女儿嫁入相府,曾亲自活动,托当朝重臣袁世凯从中牵线,方才结下这门亲事。

武定李家

位于滨州市惠民县,在惠民提起“李阁老”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李阁老的孙女也是相府的少奶奶。

当时的王氏家族,姻亲可谓遍布各大豪门望族。每当相府有红白喜事,鲁南三大百代圣人家族都要派要员前来参加。

结局与现状

鲁北相府的发展壮大,是建立在封建制度之上的,随着封建制度的毁灭,相府也走向末路。解放战争中,有相府子弟在解放军中任职颇高,却不幸牺牲。土改开始后,有人对相府的家业垂涎三尺,便利用当时时局的混乱,乱扣政治帽子,甚至杀人,瓜分相府财产。解放后,恶意挑起事端甚至杀人的恶徒遭到人民政府的应有审判,但是浩劫已经造成。五十年代黄河发水灾,为修筑黄河大坝,相府建筑和祖坟遭到大规模破坏,文革中,相府为数不多的遗存再次被破坏。直到现在,相府尚有半套当年长工居住的院落遗存,相府最后一位在世的大小姐居住在那里。但是庞大的鲁北相府建筑群却已经难觅当年踪影了。

革命战争时期,相府子弟参加革命者不在少数,有很大一部分倒在了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抗美援朝的战场上,为国捐躯,也有革命成功后在我党担任高级领导职务的,因害怕受家庭出身影响,改名换姓,解放后偷偷派人来家接老父亲。而其父虽然已经因出身不好等问题备受欺辱,但老家庭的派头还在,在破椅子上正襟危坐,不卑不亢地对来人说:回去告诉他,要认爹就堂堂正正的回来,不然我就当没有这个儿子。至于投身另一阵营的相府子弟,随着国民党政权的败退台湾,从此了无音信。

时至今日,鲁北相府已经不复存在,但是相府的后人仍有不少活跃在各个工作岗位上。他们散布在北京、上海、济南、青岛等地以及海外各地,牢记着祖先忠孝节义的教诲,仍然抱着为国家和人民做贡献的理想,在各自的岗位上努力工作着。

家谱情况简介家谱

由于历经战乱和变故,相府所藏历史文物尽毁,祖坟中碑刻也被毁掉,许多历史遗迹故事已不可考,因怕后人忘记祖先的训示和功绩,2008年,族中老人组织重修了家谱。因许多旧事难再考证,甚至六世前已全部失考,仅以残存的八道圣旨内容和几名祖先的墓志铭为基本依据,续编了家谱。虽记载不足历史事实之万一,且有许多不足和错误,但目的在于让子孙认识亲族,铭记祖先的训导,激励族中子弟发奋读书,成为对国家民族有用的栋梁之才。

墓表

相府先人逝世后,墓表多由其故交或亲族的名人所书。现存少数墓表,如

王梅墓表由时任河南怀庆知府郑荧所书,

王汉光墓表由时任翰林院编修兵部左侍郎、状元,著名外交家洪钧所书,

王汉东墓表由经筵讲官体仁阁大学士、太子太保军机大臣,政治家张之万所书,

王汉升墓表由二甲进士、时任刑部主事郑果所书,

王华麟墓表由当时二品官员,考取过江南解元的林介弼所书。

王晓岩墓表由著名文人、时任户部郎中沈潜所书,

王锡侯墓表由时任法部左侍郎实录馆副总裁,书法家王垿所书,

王雁川墓表由钦加三品衔曹州知府,著名文人邵承照所书,

王同春墓表由时任三品钦命江苏正监理财政官管象颐所书,

相府旧事魁星楼与连中三元

鲁北相府流传的旧事很多,最为著名的当属魁星楼和连中三元了。相府曾有人在科举考试中连中解元、会元,可惜在殿试中屈居榜眼,与状元擦肩而过,只差一步便可“连中三元”,发榜后皇帝也感觉可惜,便下旨在相府按照宫中规格修建了一座“魁星楼”,意为魁星点状元,激励相府子弟勤加读书,争取下次考取状元。据老人们回忆,魁星楼是一座六角两层塔式建筑,砖雕、木雕都相当精美,每个角上都有铜铃,风一吹便铃铃作响,声音非常好听,几里地以外都能听见。魁星楼在土改中被当做“封建象征”遭到拆除,直到21世纪初,尚有地基台础存在,由于近两年当地地下通电缆,才将台基完全拆除。

官清民乐

鲁北相府五大院长支十四世的王星斋,字锡侯,在广东雷州府同知兼海康知县任上政绩斐然,得到皇帝多次赞誉,被引以为百官表率。王星斋在雷州仿照自家防范土匪的“十排甲”,加以改造设立了排甲制度,一处有警情,多地齐支援,有效地防范了匪患和外来侵略,广东巡抚刚毅对此大为赞叹,下令全省进行效仿。当时有一名武举人在海康号称一霸,为害一方,无人敢惹,王星斋命人将他绳之以法,在大堂上,王星斋命人杖责武举人,众衙役畏惧举人权势,不敢听命,王星斋见状命两个家人按住武举人,自己亲自举杖用刑。在王星斋治理下,海康境内百姓安居乐业,民众纷纷在家门口悬挂写有“官清民乐”的纸条和灯笼,表示对王星斋的拥戴。

孟洛川嫁女

鲁北相府的姻亲遍布当时中国北方的各大名门望族,清末,章丘刁镇的一代大商孟洛川便把女儿(一说侄女)嫁入了鲁北相府。虽然旧军孟家号称亚圣后裔,又是著名商人,但毕竟鲁北相府也是号称煌煌六百余年的世家大族,为了顺利结下这门亲,孟洛川找到了好友袁世凯做媒,袁世凯也果然没有辜负期望,顺利的为两家牵上了这条红线。

饿死不吃日本粮

鲁北相府五大院二支十六世的王雍,字叔容,贡生出身,毕业于北京大学,曾任山东省议会议员、丰宁县征收局局长、滦平县知事、文登县长、胶澳督办公署主任、临淮关津浦铁路分局局长等职务,1937年日寇入侵,济南沦陷,日寇千方百计拉拢王雍,王雍断然拒绝,自己行医,声称:饿死不吃日本粮!

走不出的相府地

民国时期,有一个乞丐走到鲁北相府附近,因饥饿晕了过去,被相府的人救了下来,让他在相府吃喝几日。乞丐在相府呆了几天,无事可做,有一日被几个长工奚落了几句,乞丐准备离开,长工们笑他:你吃了相府几天饭不算白吃,最后还得化成肥留在相府的地里。乞丐不信,离开相府一直走,估计都要走出县境了,实在憋不住,在路边地里拉了一泡屎,一打听,这里竟然还是鲁北相府的佃户庄子,果然还是化成肥留在了相府的地里。历史上的鲁北相府的确受到传统观念影响,认为“地是根本”,不断收购土地,当一个村子的地被收光,便在村中设立一个管理机构,这个村子便成为相府的佃户庄子,当地官府不得随便骚扰。全盛时期的鲁北相府,佃户庄子向北一直能到达乐陵县境内,与直隶南皮等地接壤的地方。

深明大义的王熙

鲁北相府五大院二支十六世的王熙,字敬伯,太学生,受蓝翎五品衔,曾在贵州等地任职。民国建立后,秉承实业救国的主张,王熙将精力大量投入到兴办实业上。他在济南创建了丰年面粉公司,与苗海南的成丰面粉厂并驾齐驱,号称当时济南最大的两家面粉企业。在民族大义问题上,王熙始终坚持为国为民的祖训,济南解放之际,时任山东商会会长的王熙受我党委托,积极协助地下党,多次亲自出面晓以大义,成功促成了当时济南的国民党守将吴化文起义,为济南的解放做出了贡献。

典型故事简序

鲁北相府几乎每一支系,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部故事,随便挑出一支就可以写一部小说,以长支的一系人为例,从十一世王希孔开始讲述,可见其家族传奇程度。

故事

王希孔,字心尼。自幼聪慧,深受老师器重。家中曾借钱给外人,不料被人欺骗,损失惨重,王希孔不得不把精力投入到家业上,他经营有方,很快家庭又重新兴盛起来。他不但不以此为戒,反而更加乐善好施,当地官绅无不感叹,皇帝下旨进行褒奖,授予六品儒林郎的官职。

王梅,字逢吉,王希孔长子。自幼入县学读书,备受赞赏,年轻时便通过科举,考中秀才。但是他并不倾心仕途,没有继续参加科举,而是投身于教育。他继续扩大家业,并开设义学,亲自教导县中甚至周边诸县天资聪颖却无力读书的年轻人,并学习其父,乐善好施,广结好友,扶危助困,当地官员非常敬重他的为人,地方督抚将其视为官绅表率。王梅非常重视子孙的教育,请名师教导子弟,并亲赴京城,邀请有盛名高官的好友检查族中子弟的作业。在他的教导下,儿孙们尽皆参加科举,入仕为官。他本人被授予六品儒林郎的官职。

王汉光,字耀三,王梅长子。为人侠义,自幼读书,选太学生,入北京国子监,受七品文林郎,继而任六品布政司经历等职,颇有功绩,受五品奉政大夫。据记载,当地曾有大盗薛某,数次骚扰相府,王汉光并不与计较,薛某自以为王汉光懦弱,便得寸进尺,开始为害一方。王汉光见状,亲自率众设计围剿,将薛某抓获并处死。有农民起义军行至鲁北,安营扎寨十余里,声称欲抢掠,王汉光亲自去与农军首领谈判。经过一夜谈论,农军首领被王汉光所折服,声称“闯荡江湖二十年,未见有此胆量者”,仅象征性的索要了两匹马,便撤军而去。王汉光夫人石氏,因贤惠孝顺被世人感叹,名声颇大,皇帝屡次下旨褒奖,并亲题匾额、赠送礼品,九十四岁方过世。王汉光共三子,皆入仕为官。

王星斋,字锡侯,王汉光三子。天生聪慧,读书一目十行,写文章气势宏伟。他为人豪侠,由于家道富裕,仗义疏财,亲友向他借债,甚至到了“踵相接”的地步,而他从不吝啬,实在还不上的,就一律豁免。他参加科举,先后考中秀才、举人,任广东雷州同知兼海康知县,受四品中宪大夫。在海康,他仿照相府的“十排甲”,在当地组织创立了排甲制度,积极反抗外来侵略和土匪滋扰,并微服探访民情,平反冤案,除暴安良,改善吏治。当时在海康,有一名武举孙某,是本地土豪,势力颇大,为害乡里,无人敢惹。由于王星斋清名远播,百姓闻之便来告状。王星斋把孙举人压来审问,孙举人蛮横,王星斋命人对其杖责,衙役竟然互相观看,不敢向前。王星斋见状,走下大堂,亲自举杖相责,最终查清楚案情,惩治了孙举人的不法之举。在王星斋的治理下,一时之间,海康境内物阜民丰,人民安居乐业,连曾经的土匪也都请求投案,请求宽恕,愿为良民。当地百姓都写上“官清民乐”四个字挂在门前。皇帝非常赞赏他的行为,下旨要求各地官员进行效仿,并命其入京为官,可惜圣旨到达海康时,王星斋已经病重了。王星斋逝世后,皇帝感到很悲痛,下旨对其褒奖,并对鲁北相府进行赏赐,立碑纪念。王星斋有二子一女。

长子毓蓉,考取秀才,早逝。次子毓莘,贡生,入北京国子监,后任河南通判。有一女嫁宋氏,婿任乐陵知县。

王甲第,字鼎三,王毓蓉长子。科举入仕,具体官职暂难考证,仅从其祖、父墓表得知,其少有才华,通过科举为官,先后任六品、五品官职,祖父王星斋病逝时,他已经是四品官员了。清亡之际,王甲第已任二品官员。夫人张氏,湖广总督、体仁阁大学士、军机大臣、太子太保张之洞之女。二人育有四子,既全珍、全璧、全璋、全玉。

王全珍,字习儒,王甲第长子。毕业于北京燕京大学,曾任国民政府鲁北地区教育部长。王全珍与国民党上将上官云相私交甚好,起初任职军中,任上官云相部军需处长,因厌恶内战,辞去军职,投身教育。门下弟子众多,不乏在国共两党中担任高级职务者。王全珍颇为赞赏共产党的民主主张,当地解放时拒绝随国民党南撤,但因乡中无赖觊觎相府财产,借战乱混乱以及土改之际,将王全珍害死。为防止后人报仇,将其次子王鉴骗至家中,一并害死。解放后,该无赖遭到人民政府的正义审判,但是王全珍的蒙冤而亡已成事实。

王镛,王全珍长子,毕业于黄埔军校。曾在国民革命军沈鸿烈部任职,积极投身抗战。抗战胜利后,任国军上校团长,其并不赞同国共内战,颇为赞赏和平民主主张,但得知家中遭遇变故后愤然离去,追随蒋介石前往台湾,从此再无音信。

王鉴,王全珍次子,少有才名,精通经史子集、历史地理,书法远近闻名。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家乡教书育人,侍奉父亲。土改时与父亲一同被冤杀。

王钰,后改名素静,王全珍长女。师从薛氏,国民党济南市党部书记长之夫人。王钰一生颇为传奇,母早亡,外婆怕继母不疼爱她,便把她接到自己身边,亲自抚养。外婆人称“郑四太太”,商河郑路“郑家大院”的“女掌柜”,是当时非常出名的女商人,其子在德州读书时便加入中国共产党,是我党在山东地区最早的党员之一,其孙定居北京,曾与我党多位第三代领导人共事。王钰由奶妈一直喂养到七岁,她早年的玩伴、表兄,就是商河共产党创建人之一、原渤海军区前锋报主编、志愿军报社主编,后在国防部外事局担任要职的郑正同志。后王钰嫁于保定军校毕业的国民党团长王同殿,商河解放时,王同殿早年好友李宪吉曾受我军之托进城劝降,王拒绝投降,只求李宪吉将王钰带走。商河城破,王同殿兵败自尽,王钰与李宪吉重组家庭,后其师薛氏为其改名王素静。解放后,王素静曾任济南市燃料公司会计,在接连而来的政治运动中,李宪吉、王素静都受到错误冲击,先后迁居临沂莒南县和鲁北商河县,受尽屈辱,直到1983年,在其子李兆廉十余年的不断上访下,一家人得到基本落实政策。王素静在子孙陪伴下安享晚年,于2008年病逝于济南。

李宪吉,字青山,商河城西人,在当地老人们记忆中他是一个有传奇色彩的“大侠”式人物。父李传科,年轻时因生意失败独身闯关东。李宪吉与母亲在家中经常受到欺负,这便培养了李宪吉的闯实性格,少年时便因为人豪气,广交朋友而在当地闻名,经过李宪吉的努力,家中逐渐富裕,置办不少房产和田地。成年后,李宪吉独身闯关东寻父,当时的李传科已经发迹,任职军旅,并兼管饶河一带治安、防务。李宪吉在大门口跪了三天,求父亲回山东,而李传科最终被感动,辞去职务,回济南开办炭店,做起煤炭生意。国民军北伐,李宪吉积极投身革命,后在地方部队中任职,受校官衔。1937年日寇入侵,李宪吉起兵抗日,兵败后退出国民军行伍。李宪吉交游极广,在鲁北地区影响颇大,后在八路军商惠县长徐尚武影响下投身革命,为给八路军置办武器,李宪吉甚至卖尽了家中田产。解放商河时,李宪吉曾协助我军,入城劝说其故交、国民党守军团长王同殿起义,没有成功。1956年公私合营,李宪吉带头将自家在济南的商铺、炭店捐献给国家,受到表彰,却在之后的政治运动中屡屡遭受错误冲击(其老家的几个族亲为了能瓜分李在老家的宅院,恶意编造其为“地主”成分),先后被举家下放莒南县、商河县,并遭受万人大会批斗,后经其子李兆廉长达十余年上访,甚至惊动了北京的高层领导,济南市政府专门做出“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的批示,为其落实政策,一家人得以返回济南。最初济南东门的故宅被拆除,一家人在原址处搭棚居住,后表兄郑正落实政策,恢复国防部军职,来济南时拒绝住在珍珠泉,硬要居住在这里,济南军区、省军区及地方不少领导故交也来此看望。当时,老东门外的破棚子下,几个带着帽徽领章的老革命和一个穿着破烂的老人一起喝酒,棚子外面警卫员站岗,小轿车停了一排,堪称一景。郑正回京后第二天,历下区委书记和区长便亲自来该院查卫生,吃惊地表示怎么还有人住棚子?为防止影响城市形象,尽快为其解决了住房问题。环城公园拆迁,李宪吉又积极响应号召,毫无怨言地从繁华的城区迁至济南南郊,最终在此安度晚年,1989年,李宪吉病逝济南。

李兆廉。李宪吉与王素静长子,1956年出生于济南青龙街,下放莒南县后因其父蒙冤,受到牵连,小学四年级便被逐出学校。因家庭屡遭欺辱,15岁开始,李兆廉便四处上访,要求落实政策。经过长达十余年极具传奇色彩的辛勤奔波,一家人蒙冤受屈的经历得到中央和省市各级领导的关怀,不但允许回迁济南,而且特批李兆廉及其兄弟姐妹享受知青政治待遇。据说因为此事,国家专门下发了文件,不少城户下乡家庭得到关照。李兆廉因“父母在,不远行”,谢绝舅父带他去部队的建议,在济南市燃料公司参加工作,并因工作积极加入中国共产党,连年被评为优秀党员和先进生产者。2011年,在济南市各级领导关怀下,常年坚持在特繁岗位一线工作的优秀共产党员李兆廉同志被批准提前退休。

李超。1988年生,李兆廉之子。3岁开始学习中国书画,著名画家马骥入室弟子,多次获全国、全省各级书画比赛一、二、三等奖。2010年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国家公务员考试,就职于济南铁路公安局。

相关小说简介

1996年,作家革非以鲁北相府为背景,创作了长篇小说《清水幻象》。小说中将王家寨、李家集同音改写为望家寨、栗家集。

小说节选

节选一

望家寨在镇子的西半部,“寨”内是两千数百间连绵一片的青砖青瓦的豪华宅邸,其中耸立着二十几座气势轩嵬的楼房,这便是商河县里人人称道、闻名遐迩的望府。望府因祖上的功名,七层泰山青石的高台阶大门正开,门楼飞檐之下悬挂着书有“三世卿门”的御敕金字横匾,两边的门柱上是一对楹联:

蒙皇恩三元进士邸第

秉祖训世代耕读人家

正门两侧又各开两扇侧门,门两边坐着两头巨大的石狮子。望府门外虽有一宽阔的广场,平日里除了望府客人停在门外的华轿駉马,绝少行人,偶尔有一两位,也是不敢稍作逗留,偷着睃一眼望府的气势,低下头匆匆忙忙的赶路。

节选二

停棺楼大门外的灵棚,是专为四乡临县的平头百姓们设的,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前来吊唁,则是一概迎进东院的“荟萃堂”。张、孟、王三家乃是望府的世代姻亲,这事上只可朝前不可朝后的,张、孟两家都是当家的老爷子亲自赶来,王家因王望氏和王盼承和望府落下了芥蒂,此番又是王家的小姐在望府出丧,王家老爷免不了灰溜溜的,也只得厚着脸皮上了门,好在有望琛媛呼隆着,幸而望守拙并不计前嫌,尚不至于十分的尴尬。除了这三家,济南、武定两地及鲁北各县的世族阀阅,前朝的遗老显贵,当下的绅商巨贾,但凡是有些身份的,该到的全都到了,就连鲁南的三大百代世家也差来了家臣专致轸悼。几十天里,望家寨上华轿駉马,一拨拨车来人往,好不热闹。然而,望府门前的场子上尽管是辂轺充牣,肩摩毂击,却并无一辆官辇,除了商河和周围几县不多的几个稗官末吏,莫说是山东省的达官政要,济南、武定两地的上层官员,即使是商河和邻近几个县的县长竟也无一人上门。望家寨的人自家不说,栗家集上有年纪的觑着个清楚,回忆起当年望老太爷出礼丧的阵势,那才叫体面排场呢!望府前偌大的场子,愣是空不出知县停车的地处,从山东巡抚和藩台大人,到那些数不清的道台、府台,恨不能大半个山东的官都拥到了望家寨,不由得发了感慨,望府的架子还在,却已是今非昔比喽!

熟料着,到了“七七”的第二天上,忽然一队荷枪实弹的官兵拥护着一位身着素服的大吏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望家寨,及到了望府门前,官兵们八字闪开,早得了报的望守拙急忙迎出门来。人们事后方知,那位一脸肃穆的大吏不是别人,竟是国民政府的山东省主席,按前朝的官职,那就是山东的巡抚老爷。

第八十六章

国民政府山东省主席大驾屈尊,亲自到望府吊唁清朝皇上宸章御旨“敕封”的“烈女”王嫄妤,原故是七百里外的京城里出了一桩子惊天动地的大事变。

春杪夏初,民国大总统黎元洪和国务总理段祺瑞为了争国家神器闹了起来,盖因是各有各的一帮子势力,两下里旗鼓相当,不分轩轾,又都有外国人在背地里撑着,这才各不相让,一来二去,到底翻了脸。黎大总统不由分说,将段总理就地免职。堂堂的国务总理岂是束手待毙之辈,即去京至津,联络藩将军阀,企图策划武力政变。大总统眼看宝座不稳,急招安徽督军张勋统兵进京,这一来,真好似将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故事搬过来重演了一回,绰号“辫帅”的张督军号称十三省军事同盟“盟主”,率“勤王”之师开进京城。黎大总统可算是机关算尽,却不料陷入了“后门始拒狼,前门又揖虎”的老套子,辫帅果然是率“勤王之师”开进京城,只可惜“这丫头不是那鸭头”,此“王”不是彼“王”,兵权在握的张盟主先是强逼着徒有其名的大总统解散了国会,回头立马抹脸吃菜,派了一队小兵将下了台的黎大总统从京城里撵了出去。恰巧巧赶着王嫄妤礼丧“六七”的最后一天,辫帅张勋与当今鸿儒康有为联袂动作,拥清废帝宣统复辟登基,通电全国,废民国年号,改民国六年为清宣统九年。消息传出,霎时下举国震荡。

望府乃富甲鲁北半壁的煌煌巨族,其在济南的“望记面粉工厂”又是省城头一份的资本产业,这边三十年不遇的礼丧纷纷扬扬了四十来天,济南街头巷尾早传的汹汹哓哓,省、市政要岂有个闻不着风声的道理。缘故这位省主席听说望府居然拿着前朝的光绪皇上的“御旨”拉虎皮当大旗,为一个什么旧式的封建“烈女”大发“礼丧”,以为简直滑稽可笑,愚不可及。早年,曾闻望府的望守拙望老太爷堪称革命先驱云云,就此事上看来,这位望老爷子端的是老昏了头,不张看眼看看眼下什么时候,朗朗民国乾坤,哪里来的光绪爷御敕的诏书?于是上下官员不但无一个前来望府吊唁,反倒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笑资。那边正要看望府这场闹剧如何收场,冷不丁倒接到了小皇帝复辟的电报,省主席浑浑噩噩了一天,懵懵懂懂地睡了半夜,一觉醒来,奓猛地想起望府的烈女礼丧,心血来潮也似,急命属下速与京城电报联系,得知望府的二老太爷望守朴此番因拥驾有功,已是当今朝廷的二品大臣。憬动过神,再回过头去看望府的礼丧,就在省政府煎熬得茶饭不思,坐卧不宁,思量那望老太爷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打出了前朝的旗号,未必不是与京城皇党遥相呼应。又一个早上惊出魇来,当机立断,将一省的政务统统丢在脑后,坐上德国人造的小汽车,带上一队人马扈从,浩荡荡,急惶惶直奔小小的商河县而去。到了商河岸边,汽车无法过渡,遂从望家寨的西门码头过了河,以步带车,诚惶诚恐地谒拜望府,爬上了望府一对石狮子镇守的七层高阶大门,恭敬恂恂地和望守拙见了礼,十分谦然,一口一个“望公”地叫着,不顾望守拙的再三劝阻,循规蹈矩地进了悬着光绪诏书、供着王嫄妤灵位的“荟萃堂”。

四下里闻说了省主席亲临望府吊唁,这可就不得了儿了,接了下来,什么省政府各部门的大吏显员,什么济南、武定的官僚政要,果然的接到了前朝皇上的圣旨一般,争先恐后地朝望家寨一窝蜂地涌了上来。那些原先已吊唁过的,得着了消息,各各加额称幸,欢欣鼓舞之余,重回头来再一番地躬身吊唁。此番比之前番又有分别,不但是越发的礼仪隆重,但凡前朝有功名的,尽管天气炎热,无不一身清家的官制蟒袍加身,虽没了脑后那条辫子有些不伦不类的意思,依旧耽搁不了珍藏至今的顶戴花翎。鲁南三大百代世家也不肯人后,前番派来的不过区区家臣而已,这一番来的,俱是三大圣人的嫡派后裔。直把个国民政府的商河县长懊恼得将自己的腮帮子扇的红肿发亮,周围各县的一帮子县长们亦是各各捶胸顿足,悔之不迭,洑上水地紧着巴结还只嫌来不及了。

这才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可惜望家寨望府门前偌大的场子上,又空不出县长们停车的地处了。

作者后记节选

鲁北相府

确实存在过一个煌煌的王氏庄园,就我曾经去过的那几处全国闻名的地主庄园,远远不能和它相比,小说中的停棺楼、过街天桥、魁星阁等建筑,绝非我凭空虚构,在此前,我甚至从未听说过。一个有惨白月光的晚上,我站在昔日庄园仅存的一面房屋后墙前,百感交集。我曾经在济南的“万竹园”住过几年,对那儿相当熟悉,在那座著名的建筑群中,也只有正房的墙壁是所谓的“磨砖对缝”,而偏房的山墙和后墙,用的全是原砖,而我面对的这壁王氏庄园偏宅的后墙,居然也是一丝不苟的磨砖对缝,由此可见其当年的气势。由于众所周知也或不那么众所周知的原因,这一切如今已荡然无存,而那个曾经是商河第一繁华集市的李家集,也就随之衰落,终于成为被人们遗忘的角落。我就此问过商河县的领导,为什么?如果保留下来,不说其人文价值,就算是旅游价值,也将难以估量。他们和我一样黯然无语。相关记录片简介

济南电视台2012年寻访济南最美古村落栏目对鲁北相府旧址进行过采访拍摄。

播出

2012年11月25日,济南电视台“有么说么故事会”栏目中进行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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