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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时健

来源:求职简历网时间:2023-05-26 23:49:54编辑:皮带君

诸时健

褚时健,红塔集团原董事长,曾经是中国有名的“中国烟草大王”。

从玉溪前往嘎洒镇的新公路被一根路障生生拦住。两个月前,下雨导致地基塌方,至今禁止通行。我们的汽车不得已另择土路进山。路的一边是山崖,树木葱郁,山下偶尔能看到成片的甘蔗田、零星的香蕉树和小块的梯田。在日光下,蓄着水的梯田折射出忽明忽暗的光泽。此间风景不恶。

这是云南哀牢山脉的一段,上世纪的“烟王”褚时健这些年就在这大山深处埋首创办属于自己的实业。这一次,他没有制烟,而是种橙。制烟曾经让褚时健的事业如日中天,但并没有给他带来财富;而种橙,却让85岁的他成了亿万富翁。

“心里不平衡”

我们乘坐的汽车如舟行波上,起起伏伏,恰如我的思绪——如果不是1999年的那场“世纪审判”,这位王石最崇敬的企业界大佬,现在一定是在某处颐养天年,而不会以如此高龄还在玉溪市和山中果园间两头奔走。

1979年10月,褚时健出任玉溪卷烟厂厂长。此后的18年的时间里,褚时健带领团队将这个陷入亏损的小烟厂打造成亚洲最大的烟厂,为国家创造利税991亿元。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求他写条子批烟的人络绎不绝,在退休前,由于“经济问题”褚时健被判无期徒刑,此前,女儿在狱中自杀,那时他已经71岁了。当时,作为云南红塔集团的一把手,褚时健的工资水平仅相当于烟厂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18年的工资收入总共不过60多万元。“富庙里的穷方丈”身陷囹圄,在当时成为一件让人瞩目的大事。讥讽者有之,叹息者有之,而为之抱不平者亦不乏其人。几年后,褚时健因为罹患糖尿病,于2002年得以保外就医,从此在哀牢山中种橙至今。

在山中转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嘎洒镇。这是一个以傣族为主要居民的小镇,一条小河将小镇剖成两半。由于是冬天,一节一节阶梯状的河床裸露出来。当地人对桥上的我们说,这不算是河,在雨季,山洪暴发的时候,用来泄洪用的,如果没有这个,腰街早就被泥石流冲走了。山里的农民遇到泥石流就比较麻烦,有的人连房舍都被毁掉了。不过,带着一双手跑到山里种橙子,日子又变得好过了。“是给褚时健种橙子吗?”我们问,当地人点点头:“褚时健提供住的地方。”

在嘎洒匆匆饱餐一顿后,又在山里走了近半个小时,车终于驶入了一个布满橙树的山头,空气飘着淡淡肥料的臭味,经过了一座厂房建筑后,车停在一幢黄色的二层小楼前,这是褚时健的家,也是他在山中的办公场所。门前蹲着两尊石狮,几只公鸡在石狮脚下走来走去。

身着米灰色套头衫、外面罩一件黑色马甲的褚时健缓缓走向我们,笑着和大家一一握手,然后招呼我们吃橙子。“褚橙”的确口感非凡,我们一行人都认为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橙子。一张矮桌,四条长凳,褚时健坐在桌边,吸着玉溪烟,操着浓重的玉溪方言,一开口便说:“我们的橙子分成三个等级,特级品10块钱一公斤出货,市场上卖10多块一斤,供不应求。”

我们问:“当初为什么想起来承包果园呢?”褚时健低下头,想了想说:“心里不平衡,现在的国企老总一年收入几百万、上千万,我也不想晚年过得太穷困。另外,我70多岁出监狱,总得找点事做,让生活充实点。”这句话,在一个小时后,他又重复了一遍。说话时,褚时健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睛则少有笑意。这丝微笑,就那样不深不浅地挂着,像是劫波之后面对外界的某种展示。

指着桌上的橙子,褚时健有些得意,跟我们历数起这些年如何一年解决一个问题,改良了土壤结构,发明了独特的混合农家肥,解决了灌溉问题、病虫害问题、口感,等等。市场反映,“褚橙”的口感已经不在进口的美国新奇士之下,甚至比口感略酸的进口橙更迎合中国人的口味。今年他要让橙子的色泽更鲜艳、手感更平滑。9年辛劳,2400亩从湖南引入的普通橙树在哀牢山中脱胎换骨。

我说,这是“微笑曲线”的一端——研发,褚时健点头表示同意。“另一端是市场吧,那个不用操心,把品质做好最重要,市场会求着你的。刚种橙子的时候,不懂技术,出了很多问题,像第一个收获期,那么多树才收了14吨,那倒是让我睡不着觉的。”褚时健做香烟的时候,技术上也是零基础,从头摸索跟技术员反复讨论,一点一点解决问题,种橙子亦如是,单肥料的配比就反复试验了无数次。

“失败倒没有想过”

“你怎么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结果,能种出这样的橙子?你想过失败吗?”问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件事:褚时健年轻的时候,在边纵打过8年游击,在一次战斗中,由于敌人火力太猛,上面命令撤退。褚时健不听,孤身一人在战场上寻觅一个多小时,找到了他二哥阵亡后的遗体。

这个问题让褚时健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当年做烟的经历,他语速缓慢:“失败倒没有想过,像我当时在烟厂的时候,我向省里提出贷款2300万美元,引进世界最先进的卷烟生产设备。有人说如果效益搞不好,还不上钱,说不定就要去坐牢了。那时,昆明卷烟厂对这个项目也有兴趣,但后来就不敢了。我想,香烟的品质和效率提高了,一年就能还上钱。后来就是这样的。我对风险也是有评估的。”

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褚时健的话题又回到了橙子:“农民太弱小了,他们是无力承担风险的。现在园子里的两口之家,他们只要出两双手,房子、肥料、树苗都是我出,按照公司的要求做,一年收入差不多有6万块左右。他们还可以自己养上几十只土鸡,几头猪。以前他们的年收入也就几千块钱,现在日子好过了,孩子上大学,学费也掏得出。技术员年薪10多万,不比做公务员差。”

褚时健抽烟频率很高,半个小时就抽掉了4支,不过每次都不抽完就掐灭了。他灭了烟又说:“农民其实也不好管理,他们才不管你是不是褚时健。比如说,要想橙子品质高,必须先前就摘除一部分果实,农民舍不得;树长大了,空间不够,相互争夺阳光和养料,必须砍掉三分之一的树,农民也舍不得。不过,我们收果实有严格的质量标准,按照公司要求做的,收入明显提高,其他人也就跟着学了,他们想,凭什么你的果子比我质量好,产量比我大,收入比我高。以前做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我从烟田抓起,给农民种子、化肥,指导农民怎样种出一流的烟叶,高价购买烟叶。没有世界一流的烟叶,就做不出品质一流的香烟。”

“搞人际关系,我不行”

褚时健做企业的最早经历是在“文革”时期,他曾经担任过嘎洒糖厂的厂长。谈起这段历史,褚时健脸上的笑纹深了一些,像在说一个笑话:“我这个厂长是戴罪之身,‘摘帽右派’,打个比方,‘右派帽子’挂墙上,检查的人来了,就给我戴上,批斗我了,就戴着帽子走个过场。厂里有两路造反派互相打,他们都不舍得往死里整我。整个云南的糖厂都亏损,我那个镇办小厂一年盈利30多万呢,别的厂100斤甘蔗能榨9斤糖,我们能榨12斤。我们还把别人榨过的废料,要过来再榨一次。尽管设备简陋,品质在当时算好的,像蜡一样。”

面对为何成为右派这个问题,褚时健凝想了片刻,点上一支烟,悠悠地说:“1955年,我27岁时担任玉溪地区行署人事科长。我的上级常常暗示我替他做点违反原则、对个人有利的事,我听不懂。他说小褚你不懂事。反右的时候,我负责给一部分人定性,那时候反右是有指标的。我想不通,那些我熟悉的人怎么可能是右派呢?指标越来越高,我工作越来越差,‘对右派手软的人肯定是右派’,1959年,我就成右派了,就去农场改造了。很多县级干部和我关在一起,他们想不开,整天唉声叹气。我说,有什么呀。这一年,我30岁。”

在农村的日子,尽管全家生计艰难,和坐机关相比,褚时健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他说:“我是个不爱求人的人,搞人际关系,我不行,觉得心烦。”1979年,褚时健在嘎洒镇上看到了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文件,他心想:“一切该结束了。我是搞经济、搞技术的,我们这些人又有用武之地了。”

从做糖,到做烟,再到做橙,褚时健都可以说是一个技术至上型管理者。三次做企业都很成功,这使他只认这个理。“真有拳头产品,市场就不是问题,”褚时健说,“海尔,把摊子铺那么大,还要进军国外市场,张瑞敏会很累吧。”

“搞技术”的褚时健其实很懂得“分甘同苦”的道理,这个词的本义是同甘共苦,做另一番解释也别有意味。他率先在玉溪烟厂工人中实行计件工资,有赏有罚,极大提高了效率,工人的工资有时甚至超过管理层,并曾经发生过多次工人翻墙进厂加班的事情。分配与激励是褚时健管理企业的一大利器,做烟种橙都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在种烟最红火的时候,作为烟厂的厂长,他觉得自己和其他高管也应该被激励一下。他的这次率先尝试却把自己推向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陷铁窗,家破人亡。

“经历了那么多事后,你如何看待朋友?”听了这话,褚时健猛吸了一口烟说:“我在牢里的时候,心想我70多岁了,以后能不能活着出去,出去以后又靠什么生活?后来,我弟弟来看我,带了他种的橙子,我吃了一口,心想,味道还可以啊,要是能出去就种橙子吧。后来,得了病,身体状况很差,再不出去看病,估计就死在里面了。出来后,就想找点事做,消磨时光。处理我的案子时,他们给我留了120万块钱。听说我要种橙子,几个有钱的朋友每人借给我几百万,加起来一共1000来万,他们说,就是给你玩玩,玩没了也没关系,反正我们也用不着。到2009年,这些债务都还清了,还钱的时候,他们又不肯要利息。”

“我不上市”

2011年,褚时健的果园利润超过了3000万元,固定资产超过8000万元。不过,这些年的赢利,不是用于还债,就是变成水利建设等固定资产投入,最近褚时健又租了400亩山地,树刚种下,挂果还需要几年。

国内一家很有实力的投资公司专程托人询问褚时健对上市有无兴趣,这家公司看好褚时健橙子的口碑和赢利能力,有意运作“褚橙”登陆股市。褚时健听了,连连摆手。“没的这个心肠跟他们玩。再说,投资公司都要在上市后拿走股民一笔钱的。我85岁了,管不了几年,以后交给我外孙女和她丈夫。说实话,他们管管销售还行,但还没掌握种植技术,上了市,我倒是拿了钱,但亏了股民。我怕别人背后指指戳戳。”

褚时健随即和我们讨论起股市:“你们觉得中国股市正常吗?一只做酒的股票从两块钱坐飞机一样地涨到90多块。”随后,他做了一个坠落的手势,接着说:“央企不是很赚钱吗?它们给股民分过红吗?”他用很慢的语速笑着说:“我不上市。”

“从2002年保外就医到现在也快10年了,中国的商业环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互联网公司现在发展很快,你在山中是否留意过?”问题很长,回答很短,他说:“我玩不了概念。”停顿片刻,他接着说:“现在国企太厉害了,反正总能赚到钱,反正花的也都是国家的钱。有的一把手,既不懂生产,也不懂市场,照样一年收入几百万。”

听有人恭维他以前是“烟王”,现在是“橙王”,褚时健并未反对这种说法。又有人说起王石撰文向他致敬,他愣了一下,“王石就站在那里”,褚时健指了门口说:“他来过两次,我们站着,每次都说两个多小时的话。他事业做得不错,是个有追求的人。”

人物资料:

红塔集团原董事长,曾经是中国有名的“中国烟草大王”。一手将红塔集团建成大型企业,后因贪污被捕,是中国最具有争议性的财经人物之一,1928年,褚时健出生于一个农民家庭。

1955年,27岁时担任玉溪地区行署人事科长。

1979年10月,任玉溪卷

烟厂厂长。

1990年,褚时健被授予全国优秀企业家终身荣誉奖“金球奖”。

1994年,褚时健被评为全国“十大改革风云人物”,走到了他人生的巅峰。褚时健使红塔山成为中国名牌,他领导的企业累计为国家上缴利税数以千亿计,他以战略性的眼光,强化资源优势,抓住烟草行业发展的机遇,使玉溪卷烟厂脱颖而出,成为中国烟草大王,地方财政支柱。但是企业家激励机制与监督体制的不健全葬送了他的政治和职业生命。

被检举指控

1995年2月,一封匿名检举信指控玉溪卷烟厂厂长褚时健贪污受贿。

1997年,褚时健带着把破落的地方小厂打造成创造利税近千亿元的亚洲第一烟草企业的荣耀,和被判无期徒刑的身份,黯然离开执掌18年的红塔。

1999年1月9日,褚时健被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褚时健被判后减刑为有期徒刑17年。

2002年春节,办理保外就医。

人物生平

红塔集团前掌门人

他曾经是位英雄,他担任一家小厂的厂长后,卧薪尝胆,披荆斩棘,以非凡的胆识和能力,用18年光阴的拼搏,使这家小厂成长为每年利税数百亿元的大型集团。在那个普遍工资只有几百元的年代,他们厂一个普通职工的工资至少有四五千元。1994年,他当选为“全国十大改革风云人物”。然而,由于体制原因,他对企业的巨大贡献并没有在个人所得上得到体现,18年来他的总收入不过百万,个人收入的巨大落差使他心理严重不平衡,再加上缺乏有效的监督机制,他辉煌的人生之路偏离了航向,因为贪污174万美元,1999年,他被判无期徒刑,此时,他已经是71岁的老人了。

保外就医

他的女儿在狱中自杀身亡,自己又身陷囹圄,这对于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来说,不可谓不是他这一生中摔得最痛跌得最惨的一跤。许多人既为他惋惜,也认为他这辈子完了。但是,出

人意料的是,这位老人并没有垮掉,他先是获得减刑,改为有期徒刑17年,在监狱里待一年,劳改两年后,2002年他因为严重的糖尿病获批保外就医,回到家中居住养病,并且活动限制在老家一带。按照我们的设想,他在老家能颐养天年,这就是他最好的结局了。

2000亩荒山种果树

然而他并没有选择这样走下去,而是承包了2000亩的荒山,开种果园。这时,他已经有75岁了,身体不好,他所要承包的荒山又刚经历过泥石流的洗礼,一片狼藉,当地的村都说那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诸多困难并没有阻他的“疯狂”行为,他带着妻子进驻荒山,脱下西装,穿上农民劳作时的衣服,昔日的企业家完完全全成为一个地道的农民。他用努力和汗水把荒山变成了绿油油的果园,奇怪的是,在昆明,街上的橙子10块钱4公斤,而他种的冰糖脐橙1公斤8块钱你都买不到,而且产品一出来就发往深圳、北京、上海等城市,在云南根本见不到踪影。

他的果园效益好得惊人。这一年,爱好爬山的王石来到了云南,特意抽时间专程去看望他,他没有看到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企业家,而是看到了一个面色黝黑但健康开朗的农民。他们俩在一起交谈没有一句言及企业管理,他向王石介绍的都是果园,气侯,果苗的长势。言谈之间,他自然谈到了一个核心问题:两千亩的荒山如何管理?

双赢

他使用了以前的办法。以前他在管理烟厂的时候,采用了和烟农互利的办法。为了让烟农种出优质烟叶,他采用由烟厂投资,直接到烟田去建立优质烟叶基地的办法,并且把进口优质肥料以很低的价格卖给烟农。当时烟农有好多都富了,与烟农“双赢”的是烟厂,原料一天比一天好,竞争力一天比一天强,厂子最后变成了“印钞工厂”。而在果园,有一百多户农300多人忙碌,他给每棵树都定了标准,产量上他定个数,说收多少果子就收多少,因为太多会影响果子质量,所以,多出的果子他不要。这样一来,果农一见到差点的果子就主动摘掉,从来不以次充好。

他还制定了激励机制,一个农只要承担的任务完成,就能领到4000元工资,质

量达标,再领4000元,年终奖金两千多元,一个农民一年能领到一万多元,比到外面打工挣钱还多。

以前,褚时健管理烟厂的时候,想到烟厂上班的人挤破头;现在他管理果园,想在果园干活的人也挤破头。这个已过80岁的老人,面对人生的沧桑,懊恼过痛苦过,但流过泪后,擦干泪水,又一次点燃希望之火,用心过日子,将日子过得红火,让周围的人幸福、快乐。

王石感慨地说:“我非常受启发。褚时健居然承包了2000多亩地种橙子。橙子挂果要6年,他那时已经75岁了。你想象一下,一个75岁的老人,戴一个大墨镜,穿着破圆领衫,兴致勃勃的跟我谈论橙子挂果是什么情景。 2000亩橙园和当地的村寨结合起来,带有扶贫的性质,而且是环保生态。虽然他境况不佳,但他作为企业家的胸怀呼之欲出。我当时就想,如果我遇到他那样的挫折、到了他那个年纪,我会想什么?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像他那样勇敢。 ”

社会评价

褚时健是中国最具有争议性的财经人物之一,曾经是中国有名的“中国烟草大王”。

在褚时健效力红塔的18年中,为国家创造的利税高达991亿,加上红塔山的品牌价值400多亿(其他品牌价值没有评估),他为国家贡献的利税至少有1400亿。

在褚时健时期,他缔造了红塔帝国,“红塔山”造就了多少百万富翁、为多少人解决了吃饭问题,已数不可数。也正因此,很多人为褚时健晚年的遭遇抱不平。

王石的感慨,褚时健并没有听到。他在红塔集团时带的三个徒弟,现在已是红河烟厂、曲靖烟厂、云南中烟集团的掌门人,但这一切与他无关,对他来说,他在曾经的辉煌中跌倒,但在跌倒后又一次创造神话,这就足够了。我们都曾失败过,是一蹶不振还是再次站起,褚时健这个最富争议的人物,给了我们一个答案。

贪污分析

对褚时健贪污问题的分析:

尽管褚时健带领红塔集团走过一路辉煌,但褚时健的腐败问题在红塔集团的史册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记忆,也为褚时健自己带来了永远的伤痛。今天我们不得不思考,为什么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会变成阶下囚?又为什么有人为其喊冤而有人叫好?我们不妨探讨一下:

价值观的转变

在计划经济年代,人们都是企业的主人,特别是国有企业,各种福利待遇都在统一的模式下运行,人们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工作是为国家、为人民而工作,企业生产的目标是满足国家和人民的物质需求,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完成了从计划经济到市场经济的转变,企业和政府脱离,企业开始走向市场自负盈亏,企业的经营目标也从计划经济时期按计划生产转向了以盈利为目的,按市场需求而生产。同时国家对民营经济也从限制转为鼓励,涌现出一大批优秀的民营企业,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民营资本市场,公民的个人财富都飞速增长。在这个转形时期,人们的思想意识、价值观、人生观和对社会的责任感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传统的“为人民服务”思想被“向钱看”的思想所取代,物质的诱惑,私欲的膨胀使人们更加现实、更加追求个人财富和物质享受,有人钻法律漏洞获取不义之财,而一些有权势的人就心理不平衡,开始滥用人民给予的权力为自己牟取私利,出现了大量的腐败案,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人们意识形态的转变,人生观和价值观转变的结果。

监督不力

计划经济已经转向了市场经济,体制变了,人们的观念变了,企业的角色也变了,而相应的有些政策和法律则显得滞后和多变,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还没有退去,政府从企业领导地位退出,企业应该按照公司法规定建立完善的组织架构,并各司其职,企业的股东会是最高权力机构,企业的董事会是企业的执行机构,监事会负责对董事会的监督,而现实中的股东会和监事会形同虚设,董事会几乎成了无人监管的最高权力机关,董事长更是一手遮天,惟我独尊,褚时健的下属对其称呼都是“老板”,“老爷子”,可见其在企业中享受的帝王般的待遇。

分配制度的影响

计划经济时期,分配的制度看似公平合理的,然而却严重制约了经济的发展,降低了人们的工作效率,阻碍了社会的进步。改革开放以来,农业的改革,允许农民对土地承包经营,农民种田有了积极性,产量大幅提升,使我国大部分农民解决了温饱问题,有些地区还实现了小康生活;邓小平“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经济理论使私营经济得到飞速发展,大量的民营资本投入到商业和制造业中,民营资本为社会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民营业主也从中获得丰厚的利润,实现了资本积累,出现了大批民间富豪;作为主导经济的国有企业改革却是举步维艰,在摸索中前进,效果却并未象预想的有效,国企改革也成了个沉重的话题,先是政企分离,让企业自主经营,接着是破产重组,到后来的股份制改造,国企改革的步伐差别很大,不同企业里职工的待遇也参差不齐,作为企业的领导层收入更是有很大差别,一些上市公司(比如科龙)的老总在企业严重亏损的情况下年薪可拿到几百万,TCL老总李东升资产则高达12亿人民币,相反象红塔集团年上交利税百亿元的企业老总褚时建18年收入不足百万,而类似规模的国外企业年薪则也远远高于这个水平,1996年,美国可口可乐公司总裁的收入为885万美元,,外加2500万美元购股权;迪斯尼公司总裁年收入是850万美元,外加1.96亿美元的购股权。如果按照这样的比例,红塔集团的销售总额距离世界500强并不遥远,作为红塔集团的最高管理者,褚时健所应得到的报酬要远远超过170万美元。个人收入的巨大差异使他心理严重不平衡,认为作出的贡献没有得到回报。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褚时建这一步偏离了跑道,滑出的太远,付出了自己一生的代价。

社会评价不一

红塔集团的很多人认为,褚时健是在不该拿钱的时候,拿了他应该拿的钱。经济学家晏智杰说:“我们为失去这样一位优秀的经营管理者而惋惜。”怀有这种心情的人绝不在少数。香港中文大学郎咸平教授则认为,是国家给了褚时建一个成功的平台,国家也给了他应有的报酬和荣誉,他只是为国家打工的一个职业经理人,而他自己则把自己当主人,自己没有把位子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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